萧繇咬牙切齿,恨恨地在廊柱上踢脚:“是不是萧祎那混账东西干?”
萧彧说:“那以后得好好补偿下。赶紧进屋聊吧,奔波路,都该好好休息下。”
裴凛之和闵翀紧紧跟在兄弟二人身后,萧繇亲随也紧缀在后边。说白,其实还是对对方没有完全信任。
萧彧倒是没想得太复杂,梁王既然主动前来崖州,姿态已经放得足够低,也表足诚意。
除非这是他跟萧祎合作阴谋,特意跑到崖州来弄死自己,然后去跟萧祎表功。可是这犯得着拿自己命冒这个险?除非他活腻。
进院子,萧繇这才说:“皇兄怎没住在刺史府里头?这宅子太小。”
梁王闭上嘴不说话。
裴凛之没说话,说实话有点犯愁,他担心郎君如何跟梁王相处。
梁王自小养尊处优,在封地为王多年,人独大,作威作福惯,早就养成高高在上心理,他肯定不像郎君这样爱民如子。
萧彧早已得到消息,在门口迎接。
看见闵翀平安归来,萧彧心中提着大石终于放下,说明事情非常顺利。他将视线转移到裴凛之身旁青年,与记忆中还是能够对得上号,只是这个梁王太瘦点,眉宇间也藏着股郁气。
梁王在马上催促:“皇兄呢?他在哪儿?快带去见他。”
裴凛之说:“马上就带王爷去见殿下。”他说完翻身上马,夹马腹,驱马走在前头。
梁王说:“就不能快点儿吗?”
“不能,街上都是行人,万踩踏行人怎办?”裴凛之说。
梁王看着那些衣衫粗鄙平民:“大不赔几个钱。”
萧彧笑道:“对来说已经足够大。初到崖州时候,住是几间破顶茅草房,赶上场,bao风雨,房里没有处是干燥,们在雨中站夜。”
萧繇听到这里,捏起拳头:“当时崖州刺史是谁来着?拖出来斩首示众,竟然敢这对待皇兄。”
萧彧说:“好啦,都是过去事,不必喊打喊杀。介庶民,身无分文,还想有什待遇?”
萧繇嚷起来:“怎会身无分文,父皇竟没让你带些行李在身?你没有,裴凛之总是有吧。”
萧彧说:“带,刚到崖州就被人追杀,东西都被烧,随从也都死,只剩与凛之。”
梁王萧繇见到萧彧,翻身下马,在萧彧面前单膝跪下:“臣弟见过皇兄!”
萧彧上前抬起他胳膊:“起来吧。阿繇怎瘦这许多!”
萧繇站起来,身量竟比萧彧还略高上小半头,他眼眶突然有点发红:“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再见皇兄。皇兄你受苦。”
萧彧有点被他真性情打动,微微笑:“还好。倒是你,这些日子吃不少苦吧。”
萧繇点头,瘪嘴:“这数月吃这辈子都没吃过苦!”
裴凛之眉头皱起来,还没开口,闵翀便说:“要不梁王下马走,打马从你身边过试试?”
梁王扭头瞪他:“闵将军意欲何为?”
闵翀笑嘻嘻地说:“万不小心踩到梁王,多赔你些钱不就得。”
“大胆!”梁王终于怒。
闵翀说:“王爷也觉得冒犯你对吧?那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在们郎君眼中,任何条人命都是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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