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启挑眉:“那你不怕回去之后再领兵来打你?”
萧彧说:“确实会有这种可能。但跟萧祎战争已经无可避免,谁来都是要打,跟你打也未尝不可。问题是,你回建业,就算负荆请罪,你觉得萧祎还能重用你吗?
萧彧说:“只杀该死之人。”
“你现在都是皇帝,该不该死,还不是你句话事。”
萧彧挑眉:“若那样,跟萧祎有何区别?”
王启笑:“看你们也无甚区别,都是个爹生。”
“龙生九子,各不相同。你不解,更不解你皇帝,怎知与他无区别?行事,但求无愧于心。王大人,你能拍胸脯保证自己无愧于心?”萧彧斜睨他。
萧彧再次翻个白眼,意思是你把当傻子呢。
王启继续好奇地问:“殿下换这些作甚?”
“赚钱养人啊,百姓如此贫穷,刮不出什油水,只好自己想办法。同你说这些作甚,今日来跟你说个旧闻:前几日陈利那老东西把粮仓给烧。”萧彧说起来还是恨恨。
王启愣下,喃喃地说:“真烧啊?”
“看来你并不意外,消息灵通着呢。”
不缺这点银子。”
“家不是已经让你给抄吗?”
“你们东西不是给你送来吗?”
“你刚还说家大业大。现在家都没有,已经成阶下囚!何来家大业大?”
“奉你座上宾你不干,阶下囚也是你自选!”
“——”王启张张嘴,又停下来,他在官场混迹多年,为往上爬,不知道妥协多少回,怎敢说无愧于心。
“要想坐稳你这个位置,你总有天要违背自己良心。”王启觉得自己迟早能扳回这局。
萧彧耸肩:“那就走着瞧吧。百忙之中抽空来陪你聊天,王大人都不给点有用建议?”
王启说:“是要等着看你笑话,怎可能给自己敌人提供帮助。”
萧彧突然说:“其实在考虑要不要送王大人回建业。现在广州已经不是萧祎地盘上,你又不效力于,留在这里还需安排这多人看着你们,还有不少人指望着你能翻身重新取代。你对来说就是个巨大隐患,觉得不如送走得。”
王启说:“没有没有,就是无意间听到隔壁邻居说几句。”
萧彧看着他:“这儿也关不着你啊。不若这样好,王大人家还是搬回刺史府,住到跨院中去吧。以后你想知道什消息,直接问便好,不用听墙角。”
王启尴尬地说:“也没经常听,只是偶尔听听。”
萧彧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:“王大人在广州为官多年,这番禺城内几大家族想必早已然于胸,不知王大人愿不愿意跟交流交流这几大家族?”
王启嘿嘿笑:“你问作甚?现在这广州你当家,又有兵权在手,想怎折腾就折腾。不听话,杀鸡儆猴便可。”
王启避开这个问题:“你不都称帝吗?这全天下都是你,送点茶叶给怎?”
“没有,自己买去。茶叶都是用来换外汇,自己都不舍得喝呢。”萧彧说。
“何为外汇?”王启不解。
萧彧说:“通海夷道知道吧?拿去跟波斯人罗马人换金银珠宝香料。”
王启诧异道:“你还知道这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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