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却说:“不见得,每个家族其实也还是在暗自互相较劲。比如林家,似乎就跟其他几家不太和睦。”
萧彧闻言眼睛亮:“似乎确是如此。明日召林鸿来问问话。”
闵翀说:“既然找到突破口,那边私下里找吧,别太醒目,免得给林家惹麻烦。”
萧彧想也是,林鸿若是方便说,只怕早已跟自己说:“这事便交给你,腾云。”
萧繇说:“你还以为自己是海贼呢,说杀人就能杀?得讲证据!”
闵翀张张嘴,继而怒道:“谁跟你说?”
“崖州水师都知道,不能知道?”萧彧闲闲地说。
闵翀站起来:“这儿没法待,要去杀个把人才能冷静下来。”
萧彧笑着劝道:“腾云冷静,都是自己人。英雄不问出处。”
”
王启沉默,他是真没跟萧祎打过交道,根本就不解萧祎为人,但从这年多行事风格来说,那绝对是个自负专断人,他回去,前途就完全未可知。
萧彧认真说:“是认真考虑此事,甚至还想过将那几大家族都送回去,看着就心烦。无奈他们人太多,早已扎根于此,赶不走,又不能都杀。王大人不样,你本来就不是广州人,迟早也是要离开。不若就做个顺水人情吧。王大人若是考虑好,便安排人送你家回去,反正船经常往北边去。”
这招非常出乎王启意料,他没想到萧彧真不杀他,还要送他回去。但这招也挺狠,萧彧不杀他,却把他送回到建业,让萧祎去处置他。他丢广州,完好无损回去,萧祎能饶他?
粮仓案子陷入停滞状态,因为人证物证不足,只能以渎职罪关押陈利。这期间无数人来为他求情,萧彧全都给驳回去,不查个子丑寅卯来,陈利就别想出来。
萧繇说:“这又没人笑话你。闵大人何必恼羞成怒,都说你办事能力强,赶紧给大家出出主意吧。”
闵翀气呼呼地说:“那也得让先捋捋,番禺城内几大家族关系还不清楚呢。”
萧繇挑眉:“你这是打算挑拨离间吗?”
“这话多难听,这是利用他们之间矛盾来找出线索,怎能算是挑拨离间?”闵翀怒道。
萧彧说:“这几家盘根错节,互为姻亲关系,怕是不好突破。”
冬至前日,离开个多月闵翀终于回来,货物都卖光,带回不少药材、皮毛等特产,也带回不少钱。
这回,闵翀按照萧彧吩咐,换更多是铜钱。萧彧打算自己铸币。
除此之外,闵翀还从东戎换不少马,正设法将马匹从北边转移过来,说实话,还真不容易,毕竟要经过萧祎地盘。只能化整为零分批送至广州。
闵翀回来,便得知粮仓被烧消息,异常震怒,税粮可是他管辖范畴,也就意味着,这陈利是在砸他锅,甩他耳光。
“这王八羔子,竟然敢动老子地盘,还不刀给他杀!”闵翀说,“人在哪儿,现在就去找他算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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