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继续抛出辩题,比如“女子是否该三从四德”,“与胡人该战还是该和”等等,无不是相当敏感且尖锐问题。
除辩论赛,茶楼又推出各种征稿,出题让学子投稿,优异者也奖励脂玉白。征稿题更偏实用性,都是政事问题,比如治水、征税、募兵等等。
渐渐地,便有人察觉出来,这茶馆老板来头甚大,怕不就是组织这次考试那位吧。
不少人意识到,这极有可能便是上升
茶馆规矩是:设个论题,方为正,方为反,每方限定五个名额,双方轮流发言,阐述己方观点,辩驳对方观点。
自魏晋以来,清谈便已成风尚,但茶馆所设论题,禁谈玄学,只谈国是、社会现象。
比如辩论赛第日,辩题便是“九品中正制,是利大于弊,还是弊大于利”。
这个辩题简直就如水滴进油锅,炸开锅,几乎就等于宣告士族与庶族之间战争。
萧彧坐在辩论间隔壁,听完这场辩论赛。其实论点都可以想得到,并无太多新鲜感,只是想看看双方逻辑和语言组织能力。
为什古代读书人就喜欢上青楼妓馆呢?首先当然是娱乐场所太少,娱乐方式单;其次便是风月场所比较适合文人墨客卖弄风雅,大多数男人都有雄性物种相同特点:喜欢在异性面前卖弄自己。
有酒有女人地方,就容易生是非。短短半个月内,萧彧就听到几起跟青楼相关案子:有白喝花酒不给钱被赤条条扔大街上;有为争抢姑娘大打出手斯文扫地;还有在青楼觅得真爱,花光所有积蓄赎真爱,考也不赶回去享受温柔乡……各种奇葩都有。
萧彧想过要取缔广州青楼妓馆,但思虑再三还是没行动,因为时机不够成熟,他在广州威望不够,也没有地方来安置这些女子。
他干脆自掏腰包,在城中买处临街宅子,好好装修番,起名为“鸣社”,意为鸣惊人。
鸣社是座茶馆,但是内设辩论堂,茶馆老板出题,邀学子雄辩,参与辩论者免费喝茶。
第天辩论赛,就出人意料热闹,来上百名士子,这是参加选拔考试近半报名者。
茶馆不仅卖茶,也卖点心,不提供酒菜。茶水几文到十几文壶不等,可无限续水。
可邀三五好友来此品茶、畅谈人生,也有可供人喝茶读书雅间,但是拒绝在此狎妓。
鸣社开馆到夜间,士子夜间喝茶须得另加文灯油资。
有心人很快就意识到,这鸣社压根就不是为赚钱而开,而是为给读书人提供个去处。毕竟人出三四文就能在茶馆坐上整天,老板哪有赚头?
每日评选出位最佳辩手,奖励脂玉白十张。所谓脂玉白,就是萧彧从崖州带过来白纸,因如羊脂玉样洁白细腻柔和而得名。
而茶馆张贴告示,便是用脂玉白写就。这告示贴出来,无数读书人便慕名前来,睹这脂玉白风采。
他们读这多年书,何曾见过如此洁白细腻纸张,在番禺城最大书坊也没见过售卖。
这样纸张,若是流通到市面上,必定价值不菲。不知这茶馆老板究竟为何许人也,竟拿得出这样彩头来。
所以这辩论赛开始,便有无数人踊跃报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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