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你是个软心肠人,对谁都那心软,唯独对,对你自己,心肠却那硬。”裴凛之恨恨地说,“你怎舍得让人独活在这世上,怎活得下去!”
萧彧听出他声音已经哽咽,也有些动容:“当时那是迫不得已。万有什三长两短,不希望你太过自责和难过,想你好好活着。”
裴凛之想到那个可能,便心如刀绞:“你若不在,怎能好?怎能独活?”
萧彧未曾想过,会有个人以生命去爱他护他,生死相随,他还苛求什呢?罢,认吧,他以手轻抚着裴凛之头:“所以你能理解你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时心情吗?你以后还敢不好好爱惜你身体吗?”
裴凛之愣,细细咂摸他这句话意思,忽然醍醐灌顶,他试探着说:“你直都知道心意对吗?”
萧彧牵着阿平手回房间,阿平拉拉他手:“郎君,刚刚师父眼睛进灰,他哭。”
萧彧站住,愣下,裴凛之哭?难道是因为失禁?他对身后吉海说:“你带阿平去别处玩吧。”他不想让裴凛之在小辈面前尴尬。
吉海犹豫下:“是。阿平,们去院子里打秋千。”吉海不敢离萧彧太远,选择在院子里打秋千,随时能都能看到萧彧房间。
萧彧加快脚步,回到房间,然后关上房门,走到床边:“凛之。”他抽抽鼻子,没什异味啊,不是失禁?
裴凛之手覆在眼睛上,萧彧凑近:“阿平说你哭,你怎?”
阿平伸手去摸裴凛之脸:“师父,你怎哭?”
裴凛之回过神来,抬起手抹把眼睛:“有灰落眼睛里。”
阿平仰起头去看帐顶,哪儿有灰呢。
裴凛之说:“阿平,去看看郎君在哪儿,把他叫来。说找他。”
“诶,好。”阿平蹬蹬蹬跑几步,又想起什来,回头说,“师父,信要还。”
萧彧犹豫下,还是“嗯”声。
裴凛之说:“心悦你已久,这是份有违伦常禁忌之情,明知们身份有着不可逾越鸿沟,但无法控制自己感情。只求能常伴你左右
裴凛之抬起胳膊,搂着他脖子,将人拉到自己身上。
萧彧猝不及防地压在裴凛之身上,他慌忙用手撑住身体:“怎、怎?你别乱动,当心压到伤口。”
裴凛之顾不得身上疼痛,用力将人抱住:“以后你休想丢下。”
萧彧听着这没头没脑句话,这是何意?忽然,他瞥到落在床头信笺上,瞬时明白过来,他看到那封绝笔信?这信当初塞在阿平身上,后来事情太多,他就没想起拿回来,结果还是落到裴凛之手里吗。
“信是阿平给你?”萧彧问。
裴凛之说:“信是郎君写给师父,不能给你,回头等师父好,给你写封信。”
“真啊?好。”阿平听说师父要专门写信给他,拍着手掌高兴地跑。
萧彧正在书房与闵翀商议商业如何征税问题,听见阿平说裴凛之要找他,料想他应该要方便,便起身说:“凛之找,去去就来,稍等片刻。”
闵翀说:“去吧。”
待萧彧起身离开,忍不住撇嘴,世上怕只有裴凛之这小子能够劳动九五之尊亲自照顾吧,真是好狗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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