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推门进去,几只野鸟扑棱棱从院中杂草丛中飞起,显然已经废置良久。他临走时候,虽然父母皆已亡故,但孀居姑母还住在府中,姑母呢?家中那些下人呢?他们都去哪儿?
萧繇冷笑:“丧家之犬,逃到东戎又能怎样,难不成还想东山再起?”
“东山再起是不可能。不过认为他会煽动东戎朝安国出兵,坐山观虎斗。”
“那也轮不到他捡便宜。”
“他未必能捡到便宜,但是绝对不愿意见到陛下好过。”
这点萧繇倒是赞同:“他确就是这个人。心理如此阴暗,父皇当初是瞎眼,才会立他为太子。对,有点事要去处理下,告辞。”说完匆匆离开。
伪装成为平民逃出去。”
萧祎换好衣服,对温谆说:“让人点把火烧吧。”
征北军入城,并未袭扰百姓,但他们不袭扰,不代表安军不袭扰,因而城内也是片混乱,不少房屋被烧,很多百姓以为征北军也是烧杀抢掠匪兵,不少人拖家带口,开始往城外逃去。
易装成平民萧祎与他亲随趁乱混出城。
萧繇赶到皇宫时候,皇宫已是片火海。萧繇翻遍整座皇宫,都没有找到萧祎身影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他意识到萧祎已经逃走,对身边人说:“去,严守城门,搜寻萧祎下落,不让任何人再出城门。”
裴凛之看着化成火海皇宫,救不救火都没太大意义,喃喃叹息:“就这烧,重修得要花多少银子,小彧又该肉疼。”
太初四年七月初七夜,天降异象,平地起惊雷,炸塌建业城百年城墙,围城多时征北军从坍塌处攻入城中。
安军大败,皇宫失火,治平帝萧祎失踪,妃嫔宫人死伤无数,赵太后悬梁自尽。
翌日,征北军接管建业城,第件事便是开官仓放粮赈济饥民,敦促建业城早日恢复秩序。
天亮之后,裴凛之骑马回到护国公府,门头上青草在风中摇曳,红漆大门斑驳,落满灰尘,门前石阶与拴马桩也没有人走动过痕迹,显然是久未有人居住。
裴凛之此时也赶到,看着已经葬身火海皇宫,长叹口气,这可真符合萧祎贯风格,他不好,也不会让别人好。
萧繇说:“裴将军,萧祎已经逃走,让人将城门封锁吧,将萧祎揪出来。”
裴凛之摆摆手:“不用封,他此时必定早已逃出城,可能都渡江离开。”
“那他会去哪里?”萧繇问。
裴凛之说:“猜应该会去东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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