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不知,去问问。”向阳便去找行人打听。
等待时候,萧彧听见个小姑娘好奇声音:“爹爹,那里是什地方,好漂亮啊。”
只听见个男声说:“小孩子不要看那个,那是吃人魔窟。你要跟紧爹爹,千万别被人拐走,把你卖到里面,爹爹也救不你。”
又有个女声说:“可不是,每年正月十五都要丢好多孩子。前年孙娘子带女儿出来玩,结果就把女儿给丢,听说就被卖到烟柳巷里去。女人进烟柳巷,这辈子可不就完。”
萧彧本来在等向阳,听见这家子对话,便跟着走小段,听得直皱眉头,他想起霜落身世,似乎也是跟着家人出去玩,被人拐卖到妓馆。
萧彧亲手将盏河灯放进水中,悼念萧彧、母亲、外祖家、在战争中英勇献身将士与无辜逝去百姓。
江面烛光摇曳,化作点点流星,顺流而下,不知道能不能抵达黄泉彼岸,捎去放灯人思念和祝愿。
放完河灯,萧彧对两位姑娘说:“还有点事要去别处,让赖峰陪你们去转转吧。”
两位姑娘尽管不好意思,也不敢拒绝,毕竟萧彧再好说话,也是皇帝,他不让她们跟着,她们也不敢。
萧彧对赖峰说:“霜落姑娘和青悠姑娘就拜托你照顾。”说完还朝他挤挤眼。
刚到大街上,萧彧就有些后悔坐车出来,因为街道被行人车马堵满,车子根本走不动,比走路还慢。
萧彧是微服出行,不想让禁卫军给他开道,他在车上等得都快瞌睡,终于不耐烦地掀开门帘:“向阳,还是下车走吧,让人把马车赶回去。”
向阳犹豫下:“郎君,这样怕不太妥当。”
“没什不妥,就这办。”他从车上跳下来,又朝车上说,“扶你们下来。”
青悠与霜落也从马车上下来。
这时向阳回来,喘着气说:“郎君,你怎走到这里来?叫好找。刚打听到,那
赖峰脸上露出感激笑容:“属下遵命!”
萧彧将面具戴在脸上,双手背在身后,慢慢悠悠在城内走着,向阳与众护卫则伴在他周遭,半点也不敢松懈。
萧彧东走走,西看看,顺便听听民间声音,体察下民情。
路过条灯火通明街巷,只觉香风阵阵,偶有丝竹声传来,里面行人熙攘,颇为热闹。
萧彧抬头朝巷内看,发现里面灯格外漂亮,忍不住问:“这是什地方?”
护卫们默契地围上来,将他们几个护在中间。萧彧终于觉得自在多,他好奇地东看西看,除各种灯,夜市也非常繁荣,街道旁有许多小摊贩,卖花灯、卖吃食、卖小玩意儿、算命,还有迎合女性胭脂水粉、金银钗饰摊等,甚至还有杂耍卖艺。
夜游人们或三五成群,或成双结对,小姐妹们手挽着手,情侣们若即若离,孩子坐在父亲肩上,或者牵着母亲手,热闹异常。
萧彧白日也上过街,无论什节日,街市也未尝如此热闹过,且活力四溢,生机盎然,这才叫繁华。
萧彧在个摊子上买个做工略显粗糙木头面具,又买几盏莲花灯,说:“咱们去放河灯吧。”
向阳和护卫们提着灯,护着萧彧去秦淮河,河岸两边都是放河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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