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接着说:“你说,谁给第类人严苛他人权力?而第二类人,是否太过妄自菲薄?没有人是完人。”
霜落忙说:“陛下就是完人。”
萧彧愣,然后笑:“朕给你们这种错觉?其实朕作为个皇帝,是不算合格。不过就算不是完人也没关系,们都在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,不是吗?”
霜落轻轻地点头。
萧彧说:“朕救你出囹圄,只是给你新生活可能。能不能真正打破囹圄,过上新生活,却在你自身。霜落,你是个聪明能干姑娘,莫要轻贱自己。”
“站住!”萧彧叫住霜落,起身走到她面前,微微低头看着她脸,那张脸上早已布满泪痕,萧彧叹口气,“你哭什?”
霜落迅速抹把眼泪,摇头:“奴婢没有哭。”
萧彧摇头:“朕还没老到眼花。霜落,朕知道这事你是心口不。你顾虑赖峰身份与前程,怕人说闲话,对不对?”
霜落咬着下唇没说话。
萧彧说:“赖峰也不是不知道你出身,但他自己并不介意,你不觉得这样人尤为难能可贵吗?错过他,你这辈子都将不会再遇上另个这样男人。”
霜落耳朵都红,她低着头不说话。
萧彧笑着说:“赖都督为人忠实可靠,又钟情于你,朕给你们赐婚如何?”
霜落跪拜下去:“多谢陛下美意,奴婢以为此事不妥。”
萧彧挑眉:“为何?”
霜落红眼圈:“赖都督与奴婢宛若云泥,奴婢不配。”
霜落朝萧彧深深鞠躬:“谢陛下称赞。”
“不必谢朕。与赖峰事,你慎重考虑吧。朕以为,可以给自己个机会。”萧彧说。
“奴婢会慎重考虑,奴婢告退。”
萧彧看着合上门,看样子赖峰还得等些日子。
放宫人出宫之前,萧彧去趟建业宫,探视几位尚住在宫中太妃嫔。萧彧母亲是皇后,他又早早被立为太子,后宫妃嫔倒也没有几个对他不恭敬,就连萧祎生母赵妃,见他也是客客气气,至
霜落闭下眼睛:“赖都督智勇双全,前途无量,奴婢不想为他添上污点。”
萧彧叹息:“你怎知这是污点,又非佳话呢?”
霜落猛地睁开双眼,自己还能成为佳话?
萧彧说:“自古英雄不问出处,这世间对男子尤其宽容,却对女子格外苛求,这岂非是不公平?你出身不由你选择,也非你之错,为何要用这个来惩罚自己?你看,这世间有类人,他不审视自身缺点,却时刻盯着他人弱点,并以自己达不到标准去苛求他人嘲笑他人;还有类人,他看不到别人也有缺点,却只会审视自身弱点,并以第类人标准来苛责自己。你说这第二类人可怜不可怜?”
霜落听到这里,默然不语。
萧彧闻言,轻轻叹口气,果然如他预料样,哪个女人会不介意自己那样过去呢,他说:“感情里没有什配不配,只有喜不喜欢。”
霜落匍匐在地上,咬咬牙,说:“奴婢不喜欢。”
萧彧错愕地看着霜落,难道是自己会错意:“你果真不喜欢赖峰?”
“嗯。”霜落低着头,“如果没有别事,奴婢先告退。”
萧彧没有说话,霜落却低着头,转过身去,然后才起来,快步朝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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