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儿还算神骏,比东戎马匹好。就是有些伤病,路途太过遥远,又没有钉马掌,得将养阵子才能训练。”
萧彧感慨:“东戎不愿意卖马给们,只能舍近求远。他们看们打西戎,是不是也开始警惕?”
“据探子传回消息,东戎似乎也在抓紧时间练兵。怀疑他们也要有所行动,不是打西戎,就是要趁着们打西戎时候来偷袭们。”
萧彧说:“看来元崧虽然年轻,野心却不小。”
裴凛之说:“这倒不是元崧主意,东戎真正掌权并不是他,而是他舅舅慕容敢。明年他就十六,到亲政年龄,你说慕容敢会不会归还权力?”
阿平兴奋得哈哈直笑:“师父,会射箭,能射中靶心。”
裴凛之将人放下来,摸摸他脑袋:“不错,师父不在时也没偷懒。”
裴凛之虽然是阿平师父,但是真正教他武功时候并不多。他常年不在家,只有回来时候才能指点下,平时阿平都是跟着赖峰学功夫。
“当然啦,要做个文武全才,将来好辅佐爹爹,保护爹爹!”阿平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这就对。”裴凛之笑得很欣慰。
裴凛之从院门外大跨步进来,满身风尘,却掩不去他卓绝风采,挺拔身姿如鞘中之剑,锋利而隐忍。他满面春风,如夏日雨后凉风,令人通体舒泰。
萧彧飞奔而去,笑靥如花:“你怎回来?都没听你说起过。”
裴凛之唇角高高扬起,看着萧彧像只小雀样朝自己飞奔而来,几乎就想张开双臂将人抱起来举高高,但还算克制住没这做,因为还有向阳和阿平在呢。
“关山写信给,说是要替换,就回来。”
萧彧开心得合不拢嘴:“他居然都没跟说。”
萧彧说:“这就要看慕容敢野心。慕容敢是东戎第悍将,又有谋略,是你最强劲对手,们得想法子将他扳倒。他若是倒,东戎便不足为惧。问题是该从哪个方向下手,得弄些更详细情报回来。”
裴凛之说:“这对舅甥有明显矛盾,在政见上分歧很大。慕容敢坚持戎族传统畜牧方式,元崧崇尚儒家与农耕文化,认为畜牧方式抵御大饥荒能力太弱,想退牧还耕。”
萧彧说:“东戎贵族圈太多耕地为牧场,元崧这干,肯定要得罪贵族,是不可能推行。看样子慕容敢未必会爽快归还权力。”
萧彧说:“去沐浴洗尘吧,会儿好吃饭。向阳,让人去准备洗澡水。”
向阳恭敬答:“遵命!”
两人洗完澡,萧彧跪坐在裴凛之身后,给他擦头发,聊着天:“跟党项买马到?”
裴凛之说:“到。回来之前刚到不久。”
“如何?”
“这只是训练,不是打仗,跟请示就好,还不到劳动你时候。”裴凛之很满意关山这上道,知道主动要求跟自己换岗位,便回来给萧彧个惊喜。
萧彧伸手拉着他手,笑弯眼:“太好,明日阿平想去打猎,们起去吧。”
“好!”裴凛之回握下他手。
“师父!”阿平飞奔而来,跳起来搂住裴凛之腰,挂在他身上,“师父你回来啦!”
裴凛之将小家伙拎起来,往空中高高抛,然后接住:“哎呀,不错,长高,也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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