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士们都是南方人,谁都没有经受过漫长冰天雪地冬天,甚至连避风御寒地方都没有,还是大家临时搭建,条
萧彧总是隐隐不安,上次那场大战,西戎主帅还是他亲手生擒,怎可能毫发无损。他不说,应该是怕自己担心。
这个冬天,他们在秦州不知道是怎过,十几万人,找住地方不容易吧,这冷天住毡房帐篷也是够不好受。
年后还有硬仗要打,希望这仗能够劳永逸。
萧彧什忙也帮不上,唯有信任凛之,给他鼓励,做好后勤,等他打下长安。如今已无退路,除非打下长安,军队不可能撤回来,否则潼关就白打。
萧彧提起笔,舔下笔尖,开始给裴凛之写信。
萧彧说:“乖,你自己去吧,坐会儿。”
阿平便起身:“好,那去。”
萧彧说: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!”
阿平走,暖阁里就剩下萧彧和直静默不语向阳。萧彧拿起剪刀剪掉灯花,灯火亮些。
会更惨重,希望薛钊他们能够赶得及。
除夕夜,建业。
太初宫内,萧彧坐在暖阁内,看阿平在九九消寒图上涂上片红梅花瓣。
阿平涂完,将朱笔放下:“爹爹,已经过完五九。师父什时候回来呀?”
萧彧回过神,看着眼前可爱小少年,抬手摸摸他脑袋:“春暖花开时候,也许就回来吧。”
同时间,远在新丰裴凛之也在做着与萧彧同样事。
这又是个异地年,条件艰苦,过年也只能给将士们加道羊羹。
裴凛之与将士们饮食般无二,他常常以身作则,平易近人,与将士们同甘共苦,是以极受大家拥戴。
要说接下来这仗还有什会让他有必胜信心,那就只能是将士们勇猛和严明军纪,这点从上次交锋就看出来。
西戎骑兵多且勇猛,但对上他们训练有素步兵,优势并不明显。而对方步兵更是没有章法可言,是以打起来对方伤亡已经倍数于己方。
向阳过来:“陛下,可是要写信?”
萧彧抬起头,冲他笑笑:“还是你懂心思。”
向阳脸上露出温暖笑,过来替他磨墨。
萧彧将纸铺开,待墨磨好,也没急着动笔。向阳磨好墨,便主动退到旁去,将私人空间留给萧彧,他要给裴凛之写信,那必定是有许多心里话要说。
萧彧只是在这个团圆夜晚格外思念裴凛之,凛之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每次写信回来,除军情,关于他自己,都是切安好。
其实他也不知道,这仗到底要什时候才能打完。每每接到战报,他都无比揪心,战报上列出伤亡数字,那些冰冷数字后面,是成千上万条生命,也意味着成千上万家庭心碎与绝望。
他讨厌战争,讨厌杀戮和死亡,但也知道,有些杀戮是无可避免,他不去做,将来阿平也得去做,否则就等着别人来屠戮自己同胞。以战止战,这是唯出路。
阿平说:“要是能快点长大就好,就能帮爹爹和师父分忧解难。”
萧彧欣慰笑:“你现在该做事,就是好好长大,学好本领,这样才能替爹爹分忧。”
“嗯,会努力。爹爹,你陪去放爆竹吧。”阿平拉着萧彧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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