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坦脸色黑成锅底:“那便去东戎买粮。”
陆绎说:“与东戎相接潼关已经落入安军手中。”
“黄河不能过?”
陆绎没说话。
元坦气得差点掀桌子:“那你说,不能打仗,难道只能迁到长城以北去?那边还有柔然人!”而且还是个苦寒之地,谁能适应得那边生活。
他让人叫来西戎使者,直截当地说:“回去告诉你们皇帝,和谈可以。条件,是你们戎人迁至长城外,永远不许再踏入中原半步。否则就免谈。”
那使者被关快两个月,因为严寒和饥饿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样,他们每日只吃顿,早就瘦得皮包骨头,听见这话,差点没翻白眼晕过去,使者说:“下官会将将军话转达给家陛下。”
裴凛之说:“对,你们主帅宇文智还在手里。若是你们皇帝愿意撤退,便将人都给你们送回去,如若不愿意撤退,那便将将他杀。”
使者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,直到离开新丰城,他们都还有点难以置信,居然还能活着离开。
元坦见到面黄肌瘦使者,听到裴凛之提和谈条件,顿时火冒三丈,扔手边东西:“岂有此理!简直欺人太甚!将边境兵都调回来,朕要与安军决死战!”
件太过艰苦,但也没有听到什怨言。
他们都明白,再苦也不能退,否则之前牺牲就白费。况且这是为从戎人手中收复河山,他们所做,是为天下汉人和子孙后代。
这好兵,裴凛之又何尝愿意让大家受苦。
慰问完毕归来,裴凛之心潮澎湃,对着烛光,更加无比思念萧彧,便拿起笔来,开始给他写信,倾诉此刻衷肠。
正月下旬,薛钊与梁州刺史率领五万援兵到,这些兵也不全是雍州与梁州兵,还从荆州也抽调些过来。
陆绎说:“陛下可别忘,西边还有大片地呢。”
元坦反应过来:“你说吐谷浑?
所有人都跪下来,无人敢说话,皇帝正在气头上,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,万引火上身就不好。
直到下朝,元坦气消些,丞相陆绎才说:“陛下,这仗恐是不能打,还请陛下三思!”
元坦瞪眼看着他:“你是什意思?”
陆绎说:“去岁渭河涨水,粮食减产三成多。从去岁秋天开始,们便在东西两线分别同安国与吐谷浑交战,粮草损耗巨大。陛下若是还将边关将士都调回来,届时粮草就完全供应不上。”
因为行军打仗消耗与日常消耗是不样,除人马消耗变大,押运粮草役夫们同样要消耗粮草。
他们在接到命令后,便组织人马日夜兼程,连年都是在路上过,生怕贻误战机。
看到援兵,裴凛之大松口气,双手托起单膝跪在地上薛钊:“薛大人,快快请起,幸亏您们及时赶到,路风霜,大家都辛苦。”
薛钊站起来,看着裴凛之,笑道:“没想到有朝日,还能与裴将军并肩作战,实乃薛某之幸!”
裴凛之说:“既然大家都到,那便好好歇息。等大伙都适应,们便攻打长安,早日打完仗,早日还乡!”
援兵已至,裴凛之便要准备攻打长安,他胳膊也好得差不多,绷带已经取下,能活动,只是还不能练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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