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你后来不还跟着去学塾上过课,还记得吗?”萧彧笑道。
阿平摇头:“只记得番禺些事,那时候太小。说起来,几位师兄也还是爹爹学生?”
旁闵翀笑道:“不光你那些师兄,这里在座没有几个不是天子门生啊,当年大勇、小春、鱼儿这些人,全都上过你爹爹课。”
阿平笑起来:“那便都是师兄师姐。”
萧彧说
是夜,秋风微凉,暗香浮动,月华如水银倾泻,将四海人间笼成诗画。
太初宫河池旁翠微阁中,烛光与天水交织月光交相辉映,照亮满座欢声笑语宾朋。
当日从崖州跟着出来,除吉山与吉海兄弟未在场外,余者皆携家眷前来,就连吉山波斯妻子泰安也带着混血儿子来。
萧彧特别喜欢这样热闹,斯情斯景令他想起当年在白沙村中上夜课情景,男女老少聚在篝火旁,如饥似渴地听他和凛之、孟洪授课讲故事。
回想起来,那样简单快乐日子竟有种恍若隔世感觉。
出生入死将士。说到这个,将士们抚恤金还没凑齐呢,愁人。不管赚多少钱都不够用!”
裴凛之说:“抚恤金事暂时不用担心,们从西戎那儿缴获不少金银,还有西戎铜币,拿来重新熔铸,再给将士们发放抚恤金吧。”
萧彧闻言眼睛亮:“对啊,怎忘这茬。还好,还好,这个难题可算是解决。”难怪有以战养战说法,这不就是现成。
以后打东戎就不这着急,休养两年,储备点财富再打吧,不用这捉襟见肘,就是东戎境内汉人百姓还要再受几年苦。
天下统,国泰民安日子何时才能实现呢?真希望那天早日到来。
萧彧正沉浸在回忆中,忽然听见阿平叫他:“爹爹,爹爹!”
萧彧回过神来:“平儿何事?”
阿平笑着说:“方才听见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说,当年在崖州时候,爹爹和师父每晚都给大家讲故事,是不是真?”
“对呀。”裴凛之接过话题,看眼萧彧,笑道,“当年与你爹爹在家中办学堂,夜间在家门口给大家上夜课,讲故事。那时候你还在襁褓中呢,特别黏你爹爹,到晚上,除他你谁也不要,他只好手抱着你,边给大家讲课。可把你爹爹累坏。”
阿平难以置信地笑:“果真?那这说来,也是跟着爹爹和师父上过课?”
裴凛之回来没两日,便是中秋。时人尚未重视中秋佳节,但萧彧很看重,每年中秋都会隆重庆祝,不仅要拜月赏月,还要聚会团圆。
中秋这晚,萧彧便在宫中设宴,邀崖州旧部欢聚,算是场家宴。
从心理上来说,从崖州带来人才是萧彧最为信任依赖,是真正自己人,比之下属与同僚关系,他更愿意将他们视为家人。
当年离开崖州之时,这些人多是意气风发少年郎与懵懂稚子。如今倏然已过近十载,稚子已成少年,少年郎皆多已成家立业、娶妻生子,人数比离开之日已多出近半,呈蓬勃发展之势。
这也是他治下国家现状,百姓从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生活中逐渐安定下来,开始安居乐业,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与向往,国泰民安、国富民强将会是不远梦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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