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崧听见这话,眼珠轮,终于有点活泛气,但依旧是面无表情:“依国舅说办吧。”
慕容敢说:“那便不迁都,待安军来时,陛下只需御驾亲征,保准士气大涨。”
元崧愣住,他方才根本就没在听慕容敢与几个大臣争论问题是什,没想到竟然是让他御驾亲征,他虽然懂些骑术和箭术,但是从没上过战场,完全没想过有天会逼得他御驾亲征,过片刻,元崧叹息:“去!”
慕容敢说:“陛下无需担心,陛下只需亲自往城楼上站,便能鼓舞士气。”
元崧苦笑,他已经绝望,东戎与安国相比,无异于鸡蛋碰石头,取胜几率极其微茫。不过从洛阳离开那瞬间起,他就意识到个问题,东戎已经败涂地,死亡是他早已预料到结局,东戎都亡,他不觉得自己还能苟活,所以战死沙场又如何呢?
还主动帮助他们干活儿,修路搭桥,砍柴担水,跟胡作非为肆意抢掠戎军简直就是云泥之别,这样军队怎能不叫人喜爱欢迎呢。
所以安军每到处城池驻扎,都会受到当地百姓热情欢迎。百姓会主动腾院子、房间、土炕给安军住,因为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在寒风中忍受寒冷。
萧彧得知军队陆续都安顿下来,这才松口气,面让闵翀安排粮草赶紧送往前线。
这个过程中,元旦也已经过,因为过于记挂前方战事,今年元旦都没怎庆祝,平平常常就过。
但想到今年上半年便能解决东戎事,心里就有盼头,解决完东戎,就算是完成中原统,届时他们有好多时间在起过年。
安军不进攻,元崧却有点坐不住,他如惊弓之鸟,惶惶不可终日,拿不定主意是走是留,只能将希望全都压在母舅慕容敢身上。
元崧对慕容敢心情是极其复杂,他有点恨慕容敢冲动与无能,早早就跟安军战定胜负,折损东戎主力军,迫使他现在只能味地逃避,真像只丧家犬。
但他又不能离开慕容敢,因为他是自己最后根救命稻草,若是慕容敢死,那他也活不。
元崧坐在晋阳郡府邸中,木然看着寒碜大殿上几个正争得头破血流大臣,眼中没有丝光亮,仿佛是个盲人。
“陛下,依你看呢?迁还是不迁?”慕容敢舌战群臣,双方谁都没有说服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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