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江浩渺,江水滚滚东逝,亘古不变,变迁是江两岸人们,以及人造就历史。
没想到有天,自己也会成为历史缔造者,希望他这页,会是光明,辉煌,萧彧望着阔远江面,暗暗想道。
江面上没有船只,偶有几只鱼凫贴水飞过,迅速钻进水中,叼上尾小鱼,飞快地飞到岸边树梢上,开始享受它们美味,偶尔抬起小脑袋,觑眼岸边聚集人群。
萧彧下车,在岸边慢慢溜达。阿平伴在旁,他平日里很少出城,对看到切都很好奇,叽叽喳喳问个不停,努力辨认那些草木。萧彧便耐心地给他讲解,他专业知识足够教儿子。
阿平发现棵挂着不少桑葚桑树,高兴地去摘把回来,送到萧彧面前:“爹爹,吃桑葚,都红,应该熟。”
东戎军溃不成军,不是被杀就是被抓,还有股东戎军冲出包围圈,逃往长城以北,消失在广漠草原之上,跟当初仓皇逃窜西戎残军样。
裴凛之没有派兵去追击,长城以北是柔然地盘,东戎去,为生存,少不得要跟柔然人起冲突。站在安国角度,巴不得他们斗起来,互相牵制消耗,就没有精力来对付他们。
萧彧看到捷报,喜不自胜,恨不得当即昭告全天下,举国同庆。不过还得待功臣回来再庆祝。
天下统,迁都得提上日程。他将迁都消息发布下去,要求各部*员开始准备搬家事宜。朝中大臣许多是世家出身,家大业大,人口众多,搬家需要准备很长时间,提前通知是非常有必要。
五月初五,端阳节。今日休沐,萧彧并没有睡懒觉,天光微亮便起来,戴上流冕、穿上衮服,盛装打扮,早早乘着马车出宫,身后跟着文武百官,径直往北门而去。
萧彧看着他手里桑葚,虽然已经红,但离熟还差得远呢,便促狭地笑:“不要。你多吃点。”
阿平便拿起个放到嘴里,然后“呸”下吐出来,脸皱成苦瓜,呲着牙说:“好酸!”
萧彧哈哈笑:“你忘李生大路无人采摘典故?这也是同样道理呀。”
“爹爹教训得是,倒是忘。”阿平看看手里桑葚,扔吧,有点可惜,吃吧,又实在太酸,最后还是扔进水中,“给鱼儿吃吧。”
弄不清裴凛之何时渡江,按照斥候说法,当是午前便能赶到,所以他们只能在江边等着。
昨夜斥候来报,说今日裴凛之便要抵达京城。萧彧兴奋得难以自制,当即命人去通知文武百官次日早出城迎接功臣凯旋。他夜辗转反侧,都没怎合过眼。
五月初天气尚未过热,清晨十分凉爽。街道上有早起小贩挑着成捆苇叶与艾草沿街叫卖,空气中漂浮着草木清香以及粽子香味。
萧彧从窗口朝外看着,十分满意这恬静富足状态。想到从今往后,这样场景将会是华夏大地每个角落常态,百姓只需关心生活吃饱穿暖问题,再也无须担忧战争带来恐惧与威胁,就充满成就感。
出城门,目之所及,便是碧浪起伏田野,早稻已经进入生长旺季,长势葳蕤,预示着又次丰收。
萧彧心情好,看什都觉得美妙至极,想到会儿就能见到裴凛之,嘴角就止不住往上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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