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轻声回答:“其身正,不令而行,身不正,虽令不从。”
燕王点头:“既然知道,也不问方才你出手伤人缘由,你无愧与心即可……昨晚你仗义相助惩*除恶事儿,做不错,对得起‘其身正,不令而行’这句话,以后再接再厉。”
许不令皱皱眉:“昨晚喝醉,谁知道外面怎传。”
燕王满眼赞赏:“小小年纪,便懂得谦逊不争,此乃君子之风,甚好。”
许不令满脸黑线,摊开手,却又无话可说,只能做出副不耐烦模样。
许不令本想说‘君子不欺暗室’,可想起陆姨教诲,他还是改口道:
“喝醉,他谁啊?”
表情桀骜不驯,口气十分嚣张,很有二世祖风范。就是长文雅,戾气没体现出来,反而透出几分冷俊,惹得不少王侯之女偷偷瞄瞄。
萧庭怒火中烧,揉着猪头似脸颊:
“萧庭,太后侄子,陆夫人小叔子,你伯父。”
松玉芙身后,是个身着文袍儒生,面相不到四十,随和儒雅,不紧不慢走在后面。
学堂内诸多王公贵子,见状两名正衣冠,摆出举止有礼做派:
“见过燕王殿下。”
许不令脸色稍微平缓,同样抬手行个书生礼。
燕王宋玉是天子胞弟,直在国子监教书不干涉政事,素有贤名,被赞誉为‘当代真君子’。此时燕王缓步进入学舍,瞧见萧庭鼻青脸肿坐在地上,眼中有几分无奈。
燕王向来赏罚分明,没有继续大夸特夸,转而道:
“心性值得赞颂,但功过不相抵,在国子监出手伤人,坏规矩,去钟鼓楼呆七天,抄《学记》十遍。”
许不令松口气,在国子监躲七天也好,若是被陆夫人捉住,那真是能把人磨死。他当即便出学舍。
萧庭莫名其妙挨顿毒打,气是脸色铁青嘴角直抽抽,瞧见学舍里面王公贵子都在偷笑,冷哼声:“你给等着……”然后就挥袖子,快步出国子监……
许不令微微蹙眉,上下打量几眼:“哦,是嘛。”拿起酒壶灌口。
“……”
萧庭满眼错愕,抬手指着许不令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燕王轻轻摇头,看着许不令,摆出长辈架势:
“不令,你可知‘不令’二字含义?”
萧庭是太后侄子,太后算是燕王宋玉后母,硬要算辈分,萧庭把当今圣上都叫‘大表锅’。
“不令,萧庭,你们为何在学舍私斗?”
听见燕王责问,萧庭连忙爬起来跑到跟前,指着自己脸:“王爷,不是私斗,是他打,念在他是晚辈没还手。”
燕王微微蹙眉,转眼望向旁边许不令:
“不令,你为何打萧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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