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之间,道阴冷嗓音自院门处响起。
郑三刀脸色骤然变,站起身来握住刀柄看向院门,却见个身着白衣高挑公子,手提长剑大步走进来。
后面还有个气喘吁吁女狼卫。
院落中打手见状持棍棒围过去。
郑三刀起身走下台阶,如虎双眸打量几眼,先倒持大刀拱手:
“买煤啦——”
“你他娘——”
嘈嘈杂杂,长安城西市望楼附近,片房舍修建于此,集市上商客、摊贩消遣经常在此消遣,赌坊、勾栏接连成片。
间院落之中,师爷在旁边清点着昨晚收来银钱,郑三刀坐在桌旁,用白布擦拭着手中口刀,刀身布满岁月痕迹,闯多久江湖便跟他多少年。
隔壁赌坊内人声嘈杂,不时有连裤子都输干净汉子被扔出去,骂骂咧咧吐口唾沫离开。
“许世子,大早上喝酒伤身子。”
“不喝酒要命。”
“哦……许世子还是个爱喝酒主儿,也喜欢喝酒,最喜欢大业坊孙家铺子断玉烧,可烈啦……”
许不令牵着缰绳绕开人来人往街道拐入巷子,偏头有些无奈:
“祝姑娘,你话有点多。”
“请客,双份羊肉,不够再加。”
许不令摇头轻笑,长剑放在桌上,便开始大快朵颐。
祝满枝低头小口喝汤,眼睛直瞄着对面许不令,或许是有些紧张,左右瞄瞄,眼神放在桌面长剑之上,笑眯眯没话找话:
“许公子,你这剑叫什名字?”
“照胆。”
们三十两银子,这份功劳是公子,全部归你。”
许不令翻身下马,没有伸手去接,牵着马走向街道,偏头打量几眼:
“接什活儿?”
祝满枝听见这个到时来精神,麻溜从怀里掏出‘无常薄’,翻看几页,指着上面几行字迹:
“有许公子相助,特地挑几件很难缠活儿,整个地字营都没人愿意接,赏钱可高啦……”
“公子贸然登门,可有要事?”
许不令脚步不停,右手握住剑柄。
“帮子赌狗,你们若是能赢钱,老子去喝西北风不成……”
郑三刀骂句,擦片刻刀,忽然有小斯跑到院里:“老大,有个狼卫进西市,朝这边过来。”
“个?”
“还有个富家子,牵马价格不菲,看模样不是来咱们这儿打秋风,老大要不要先避避?”
“不用避。”
“是嘛?……那不说话啦……”
“说正事。”
“哦……西市有个‘郑三刀’,是西市地头蛇,听说有两家赌坊都是他,只可惜没线索,耳目很灵光去人就跑……”
……
“糖葫芦——”
“照胆……好像在哪里听过……爹也用剑,还教过,只可惜爹用不咋样,就只会招……”
“是嘛……”
嘀嘀咕咕……
随着日头高升,街面上逐渐熙熙攘攘。
两个空空大碗摆在小案上,祝满枝起身拍拍肚子,额头浮层香汗,抬手擦擦,瞧见许不令从马车取下酒壶灌口,轻笑道:
“行,走吧。”
“许公子早上吃饭没?”
“……”
片刻后,集市路边摊子上,两碗水盆羊肉放在桌上,热气腾腾清香扑鼻。
祝满枝拿着筷子坐在小桌前,很豪气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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