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夜明显话少,而许不令同样话不多,屋子里就这样安静下来。
宁清夜抬起手,勾勾耳畔发丝,又拿着酒葫芦小口抿着驱寒解渴,或许是觉得现在气氛有点古怪,不知如何与这位位高权重亲王之子交流。
折腾半晚,时间已经到凌晨。
许不令没有久留,拿起酒葫芦站起身:“先告辞,御林军为找,很快就会搜城。给御林军打个招呼,就说你已经潜逃出城,这几天就在这里休息吧。”
方才昏迷时候没祸害宁清夜,宁清夜自然是信这话,犹豫少许,轻声询问:
“你家室这好,解毒应当不成问题,病由心生,放宽心说不定能多活两天。”
显然,宁清夜平时不怎会安慰人。
许不令点头轻笑,目光转向二人之间青锋长剑。
剑长三尺二,剑柄缠绕青绳,剑鞘当是新配得,有点不合适。
许不令以前好武成痴,对兵器解远比诗书多,打量几眼后拿起长剑,手指轻弹剑出三寸,在火折子微光下显出道寒芒。
宁清夜眼中显出几分唏嘘,往旁边移少许,拍拍床板示意许不令坐下:
“平时很难受吧?听说中锁龙蛊会日夜受万蚁噬心之苦,生不如死。”
许不令在床边和宁清夜并排而坐:“喝烈酒能暂时压下蛊毒,其实也没啥。”
“是谁害你?”
“嗯……”
你中毒?”
许不令点点头,有些无奈:“姑娘好眼力。”
宁清夜琢磨下,忽然伸出手,抓住许不令手腕,稍微感受下。
许不令倒也没反抗,只是面带轻笑。
宁清夜号脉感觉片刻,眉宇之间便露出几分慎重,仔细重新打量几眼:
“为什帮?”
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男人嘛,都这德行。”
许不令随口说句,便出去关上房门。
宁清夜愣下,少许才反应过来,清冷面容显出几分恼火,若有若无训声“登徒子”后,便躺下。
许不令手指在剑锋之上摩挲而过:
“好剑……这是伤春?”
宁清夜瞧着细长剑刃,双眸中露出几分伤感:
“娘剑,十年前死在张翔手上,剑被朝廷拿走,今天才抢回来。”
许不令把剑收回剑鞘,想想,却也无话可说。
许不令蹙眉想想,轻轻摇头:
“不知道,正在暗中追查。若是江湖人报仇还好说,若是……”
许不令说到这里便停下话语,看看皇宫方向,幽幽叹口气。
若是如他所想,是皇帝为让肃王脉绝后或者削藩在背后动手脚,他可能没命活着走出长安城。
宁清夜感觉到许不令情绪中那抹担忧,犹豫稍许:
“上次在孙家铺子,见你气色虚浮,又长年喝烈酒,便有所猜测,没想到真中是‘锁龙蛊’……”
许不令收回手:“姑娘有解毒法子?”
宁清夜摇摇头:“锁龙蛊这种奇毒,中者武艺十不存,旦强行动气非死即残,老实躺着也大多活不过三年,没听说过化解法子……你能行动自如,以前武艺恐怕很高。”
许不令笑容亲和:“以前也就比姑娘差点,也算是大侠,现在和废人区别不大。”
武人没身本事,等同于豪绅倾家荡产,这种打击没几个江湖人受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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