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场惊呼声骤起,所有人都错愕望向李宝义,特别是魁寿街王侯将相,都有些难以置信。
李天戮是李宝义嫡次子,自幼在魁寿街长大,背地里不知道,但在魁寿街肯定懂事守礼,逢人便叫‘叔伯’,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。
在场还有不少豪门公子,平时都和李天戮称兄道弟,耳熟能详个人,就这被人割脑袋?
这也罢,可割李天戮脑袋,还扔在李家大门口,就太过分。
天子脚下,这何止是丧尽天良!这简直是残,bao成性,目无王法,不把
“圣上!你要为微臣做主啊!李家满门忠烈,世代为大玥抛头颅洒热血,从无二心,祖父更是为孝宗皇帝挡住敌贼身中乱箭而死,连尸首都没找回来……”
哭喊声字字泣血,翻却是老黄历。
在场三公九卿知晓李家根底,除最后句是真,其他都存疑。
宋暨皱皱眉头,知晓李家肯定出什大事,抬抬手:
“李宝义,有话直说,到底出什事,让你如此失态?”
松柏青少有露出错愕神色,看着纸张半天没有回神。
坐在前面文武朝臣,眼神可没有个差,当即便看出松柏青神色古怪。
宋暨笑容平和,缓声道:“松夫子,可看出这三首诗词,是何人所写?”
松柏青抬头看看女宾方向,松玉芙哪里敢抬头,当下只得硬着头皮开口:
“……嗯……这笔迹……是……”
宋暨让人成名目已经达到,接下来自然就是把人找出来。
若那写诗之人有真才实学,大玥得栋梁之材。若只是个绣花枕头闹笑话,权当是千金买马骨,给天下寒门学子做个姿态——只要有本事,朕不介意让满朝文武以国士之礼相迎!
见松柏青开口,宋暨自然顺势道:
“诗稿是松先生送上来,朕还没找你询问,你倒是先开口,也罢,你瞧上瞧,这三首诗词是何人所写。”
送上去?
“圣上!”
李宝义跪在地上,以头触地,哀声道:“圣上!犬子李天戮,年仅十八,虽有顽劣之处,却也是受小人诱骗,已经受陛下处罚。可昨夜……昨夜犬子竟然被人割头颅,还扔在李家大门外,实在是……丧尽天良……啊——”
泣不成声,号啕大哭。
“什?!”
“这怎可能!”
“圣上!!!圣上!!!”
松柏青话还没说完,金殿中忽然响起哭喊声,悲愤至极。
突如其来惨呼,把沉浸在诗词中满怀期待文武百官吓哆嗦,连宋暨都被惊下,蹙眉抬头望向声音来源。
诺大金殿内,几百人同时转头看去,却见坐在武官之间忠勇候李宝义,脸色涨红流泪满面,连滚带爬从席间冲出来,直接在大殿中央跪下。
旁边还有个年轻人,是李宝义偏房所生儿子,此时也是满脸愤怒挂着泪水,却不敢吱声,只是默默站在太监宫女后面。
松柏青满眼迷茫,略微思索,看向极远处宝贝闺女。
松玉芙眼观鼻、鼻观心,乖巧坐在妇人之间。
松柏青感觉到有点不对劲,起身从齐星涵手中接过诗稿,众目睽睽之下打眼瞧,脸色便是僵。
字迹娟秀婉约,熟悉不能再熟悉。
这不就是自个宝贝闺女字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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