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义哀声痛呼,泣不成声。
诸多朝臣微微蹙眉,觉得也有些道理。
许不令还不是肃王,即便事出有因,先斩后奏也有僭越之嫌,而且举止也太过激些。
宋暨想想,开口道:
“许不令,朕已经责罚过李家,你虽事出有因,但举止过于鲁莽,以后性子得改
正说话间,大殿中忽然响起声爆呵。
坐在公子堆中大快朵颐萧庭,正美滋滋看许不令笑话,忽然听见这个,顿时就恼火。
虽然白马庄事儿是他和许不令合谋,但他拿头功,那女狼卫是和他伙儿,岂能被个小小李家暗算,这不是打他萧家脸?
萧庭袖子抹嘴巴,站起身来怒骂道:“好你个李宝义,待你如同兄长,你竟然背地对人使绊子……”
这完全就是出来插科打诨。
“诺!”
贾公公当即领命,让小太监出宫殿。
昨夜雪原上事儿不可能瞒住,缉侦司已经到场,许不令唯能做就是和祝满枝撇清关系,变成见义勇为而不是谋而后动。
很快,出去询问小太监便跑回来,躬身道:
“据缉侦司所言,昨夜城外东郊驿站附近发生命案,两名贼子袭杀三名狼卫,致使狼卫死伤,后许世子路过斩杀两名贼子,在贼人尸首上发现李家牌子。”
希望给个稍微公正裁决。
群臣依旧在旁观,毕竟原因还不知道。
宋暨吸口气,沉声询问:“为何杀李天戮?可是事出有因?”
许不令平淡道:“昨晚在长乐宫喝点酒,晚上出门散心,在郊外遇见点冲突,是李家买凶杀狼卫。顺手帮忙,听说白马庄事儿,就去把李天戮宰。”
“……”
萧楚杨言不发,完全没有制止意思。
宋暨有些受不,抬手道:“萧庭,你先坐下,此事与你无关。”
萧庭话语戛然而止,摊开手略显无奈看许不令眼,副‘不是叔叔不帮你’模样,就坐下。
李宝义自知理亏,可杀子之仇岂能因为点不占理便算,当下跪着往前走几步,哀声道:
“圣上!圣上已经因为白马庄之事责罚过李家,犬子年幼,定是受小人蛊惑才出此下策,或者根本就没出主意,只是手底下为讨好犬子私自行事。犬子只是没有管束好下人,罪无可恕,但罪不至死啊!而且即便要处置,也该圣上开口,许世子凭什擅自动手。满门老幼,把人头丢在府门之前!实在是……丧尽天良啊!圣上!!”
群臣微微点头,前因后果倒是对上。
李宝义并不知道李天戮私自买凶事儿,但知道自己儿子脾气,心当即沉下去。
宋暨叹口气,继续询问:“还有吗?”
小太监恭敬垂首:“剩下名女狼卫毫发无损,是曾今随萧庭萧公子查白马庄那名女狼卫,据其口述是李天戮想绑她回去……”
“你好大胆子!”
群臣点点头,若真是如此,理由还算正当。
可白马庄事儿过去这久才听说,还跑去割李天戮脑袋扔在李家门口,有点太过火,圣上可是已经罚过李家。
而跪在地上李宝义听见这话愣下,继而悲声道:
“你血口喷人!李家岂会做买凶杀狼卫事儿。”
宋暨看向贾公公:“去查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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