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玉芙哪里给人喂过饭,勺子直接塞进许不令嘴里,察觉不妙便跳起来,慌慌张张跑进钟鼓楼,还不忘来句:
“喂你,君子言驷马难追可是世子亲口说,不能反悔……”
许不令被烫直皱眉,用手绢擦着嘴唇,憋半天,也只是摇摇头:
“算你跑得快……”
偏头看向小案上热气腾腾粥碗,略微犹豫下,许不令还是坐下来。
“???”
许不令老脸红,旋即又严肃起来:“不愿意算,簪子事儿免谈,以后别来烦。”
“诶~”
松玉芙急,可给男人喂饭太过火,她清清白白女儿家哪里做出来,只能认真道:
“许世子,爹要是知道你这欺负人……会打你。”
不大食盒打开,里面装着碗清粥,色香味俱全,保温效果好缘故,冒着淡淡热气。
松玉芙低着头,小心翼翼将碗取出来,很烫缘故,放下后便捏捏耳垂,轻声道:“许世子,上次是不对,不该把诗词抄下来,您身为王侯之子,当有容人之量,根簪子罢,对你来说可有可无,对来说却是很重要东西,就还给嘛。”
这套说辞显然不是临时起意,估计在家里想很久。
许不令拿着酒壶坐姿懒散,略显满意点点头:“大丈夫言既出驷马难追,只要你不给闯祸,说离京时给你便离京时给你……”
松玉芙小声嘟囔句:“祸都闯完,还能闯什祸……”
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被这理由说是哑口无言,想想,便轻轻点头,把桌上宣纸移开:
“也行,道歉得有诚意,把打动就不和你计较,不然你簪子就拿去送人。”
“不行!”
毕竟,手艺确实挺不错……
……
许不令半点不在乎:“能让怕人,只有自己。”
松玉芙自是不信,本想来句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’,结果许不令便眼神微冷,作势准备打她。
松玉芙顿时怂,把话憋回去,蛮不情愿拿起小勺子,舀起清汤慢慢吞吞送到许不令嘴边。
许不令副小王爷做派,蹙眉道:
“烫……唔噜唔噜……咳咳咳——你这死丫头,今天……”
许不令顿时无语,原来你还知道把祸都闯完?
松玉芙把碗放在许不令面前,又把勺子递给他:“知错,你是男朋友,不能这小气。”
许不令手指轻敲桌案,对面前这女娃实在没办法,打又不好下手,原谅吧又亏慌,当下只得张开嘴,挑挑眉毛。
松玉芙愣,迷茫少许,便反应过来,脸‘噌’红,把勺子放下:
“许世子,你稳重些,多大人,还让人喂……羞不羞啊你……”
松玉芙顿时急,她今天跑过来道歉,就是准备软磨硬泡把簪子要回去免得爹爹发现,岂能送给其他女人。
许不令挑挑眉毛:“行不行可不是你说算,要道歉快点。”说着往旁边坐坐,拍拍坐下蒲团。
蒲团只有个,不大,两个人坐明显很挤。
松玉芙微微蹙眉,有些羞恼,便如同被坏学生捏住把柄女老师,心中不愿却不得不那啥。
犹犹豫豫稍许,松玉芙还是没说什,走到跟前乖巧坐下,两人之间只有线之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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