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双眸微冷,抬手就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学妹拉过来打顿屁股。
松玉芙上次吃大亏,好几天都隐隐作痛,岂会不长记性。连忙慌慌张张退开几步,把藏在身后食盒拿出来护在胸口,焦急地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许世子千金之躯,岂能对介女流动粗……”
副‘弱有理’模样。
许不令打量眼食盒,略显意外,收回手轻笑道:“原来是过来赔礼道歉,早说嘛……”
松玉芙脸上红,抿抿嘴,倒是没有否认:
大雪纷飞中,轻微脚步声自钟鼓楼内响起,惊醒蹙眉思索许不令。
回头看去,楼阁门后,身着袄裙松玉芙悄悄探出脑袋,鬼鬼祟祟瞄眼。
雪比较大缘故,松玉芙身上火红披风上落些积雪,双手放在腰后似乎藏着东西,青稚小脸儿冻红扑扑,瞧见他回头后,又连忙缩回去,继而便是‘咚咚咚——’下楼脚步声。
许不令本就闲发慌,这几天松玉芙也躲着不过来,直没机会解心头之恨,岂能放松玉芙离开,当即冷声道:
“站住!”
年关将近,长安城乌云遮天,北风扫过万千楼宇,场大雪再次落下来。
许不令放下敲钟雕龙撞柱,在钟鼓楼边缘小案旁坐下,研墨执笔,抄半篇《学记》,便又将笔丢到旁边,百无聊赖之下,看着眼前巍峨长安发呆。
说是禁足,其实也没人看守,想出去随时都可以,不过短时间内,许不令可没有出去浪心思。
外面风头正盛,到处都在传唱几首诗词,国子监外还有帮子花痴小姐堵着。
而宫里太后娘娘显然发火,每天都会让宫女过来邀请许不令进宫叙,连萧庭都被使唤过来请人。
“虽然是无心之失,但确实有错,给许世子惹麻烦自是要道歉……炖点粥,你吃,就不能和般见识。”
这是道歉模样?
许不令莫名其妙:“把折腾这惨,炖锅粥就想两清,你想法倒是挺不错,不过凭什要吃?”
松玉芙眨眨眼睛,把食盒递出去:
“很好吃。
“……哦~”
柔软回应响起。
松玉芙磨磨蹭蹭走出钟鼓楼,双眸左右乱看,就是不敢和许不令目光接触,慢吞吞走到小案旁边。
许不令手撑膝盖坐姿懒散,挑眉打量着面前青涩美人:“怎?过来继续和讲道理?”
松玉芙站直几分,想想,又软下去,小声嘀咕:“和你这种粗人,讲不清道理。”
萧庭过来时候欲哭无泪,差点就跪下,哀声道:“许不令,叫你叔,你就去趟宫里吧。姑姑她疯啦,在宫里支口大锅,还以为要杀猪,结果姑姑说请不动你,就把炖……才十八啊……”
许不令听见后满脸黑线,更加不敢出门,以天子禁足为由霸占钟鼓楼,说啥都不离开,炖萧庭关他屁事,炖就炖。
至于大玥天子,倒是没什反应。毕竟许不令入京是以求学名义,天子从未说过把藩王世子当人质,也没说过不让许不令离京,即便真有所谋划,也不可能因为几首诗词惊乍,若是天子想法这好判断,陆夫人也不用让许不令想方设法藏拙。
……
踏踏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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