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禁足不过是圣上场面话罢,好久没陪着陆姨出去走走,上次落水还染风寒,怕陆姨呆在家里心中烦闷。”
陆夫人整理好许不令衣冠,仔细打量几眼,才继续闷闷不乐声轻叹:
“不是说不进宫嘛?上次跑去赔礼道歉也罢,这才几天时间又去,是怕生气才过来吧?”
许不令就知道要说这个,面带微笑,抬手揉捏着陆夫人肩膀:“太后是长辈,收两坛酒却失信于人,终究过意不去。去探望下长辈罢,陆姨怎会生气,应该觉得懂事才对。”
陆夫人微微蹙眉,扭扭肩膀,却没挣脱许不令手:“管严,太后可大方,你看看她把萧庭带成什样?就怕你也整天粘着太后不亲近这姨。常言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’,不是生气,是怕你学坏!”
暖阳悬空,许不令站在别院外安静等候,不出片刻,早已经准备好陆夫人,便穿着墨绿冬裙走出来,肩上搭着坎肩,头发梳成最近比较流行随云髻,根花簪插在发髻之间,端庄气质未消,凭空多几分明艳。
许不令展颜笑,走到马车旁抬手搀扶。
“陆姨。”
“嗯。”
陆夫人心情很好,上马车后,还转身探出手。许不令自然而然握住白腻柔荑,毫不费劲上马车。
距离上次进宫,眨眼便是七天过去。
许不令觉得冷却期差不多后,便给宫里递消息,下午时分再次拜访太后,而此时距离年关也不剩几天。
待在国子监这几天,许不令让老萧和护卫去调查情况,立政殿是皇后居所,在皇帝后宫之内,要找贾易谈心恐怕有点难度。
不过难度再大,许不令也得想办法,锁龙蛊在身上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,不解开便永远受制于人。后宫离长乐宫隔着座千步廊,这个办法自然只能从太后身上下手。
进宫安排紧锣密布,而外面传回来消息则让许不令有些啼笑皆非。
“……”
许不令点头轻笑:“又不是白眼狼,陆姨对这好,心里暖和着。上次在屋里歇息晚,还帮
吱呀吱呀——
车轮碾过石道,前往京城最繁华状元街。
陆夫人靠在车窗旁,帮许不令整理着衣襟和头发,柔声道:
“今天怎想着陪出来逛逛?不禁足?”
许不令要进宫,不可能瞒得住,面对陆夫人明知故问,含笑道:
根据老七老八汇报,祝满枝也不知发什疯,把宁清夜拉出去横行霸道,拆赌坊、砸窑子、抓嫖客、逮赌棍,谁好惹欺负谁,短短几天时间便让长安城泼皮弄得人人自危,缉侦司积压许久吃力不讨好案子被破大半,举提升狼卫破案率。
祝满枝赏银拿手软,宁清夜也不嫌掉价,扯着狼卫大旗到处收拾小流氓,看模样玩还挺开心,估计也是养伤憋久缘故。
许不令对此自然是不加干涉,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,只要不给他闯祸惹麻烦就行。
中午时分,许不令便再次打扮玉树临风,先到魁寿街景华苑外。
上次答应送给太后胭脂,今天进宫必然是要带上。而且光干正事把陆姨忘也不行,家庭工作两不误才是好男人,因此正好乘着挑胭脂机会,陪着陆姨出门散散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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