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楚楚哼声:“那份儿文不能少,其他随你们……”
正说话之间,辆奢华马车在酒楼外停下,上面车夫抬手驱赶着挡路百姓。
呼延杰起身站在窗口,抬眼打量,却见马车上走出来宫白衣公子,桃花眼、棱角眉,举止间贵气自显却不失儒雅,腰间个朱红酒葫芦又添几分浪荡之意。
“呵——这男人长和娘们似,比楚楚姑娘还好看人,还是第次见。”
钟离楚楚目光也被吸引过去,扫眼,便冷笑道:“大玥书生
‘南越’是大玥这边称呼,被打成丧家之犬百越自然不可能改国号,便如同北齐现在还自称大齐样。
呼延杰嗤笑两声,见胜负差不多见分晓,便也没再看意思,坐回桌前开口道:
“大玥武人向来目高于顶,以为百越江湖全是藏在山沟沟里劫道宵小,连大玥朝廷也把百越视为弹丸小国,这就是安稳久没吃过亏。”
旁边汉子哈哈笑两声:“若不是他们狗眼看人低,们哪儿来机会过来骗那赏赐。随便弄几件狐狸皮山参,换来可是真金白银……”
呼延杰抬起手,制止汉子话语:“年关后才能离开长安,银子没到手别这张扬。”说着看向对面碧眼女子:“钟离楚楚,你这主意当真妙哉,呼延杰走南闯北十几年,还是第次知晓能这挣银子。”
“好——”
“滑铲啊——”
“绕后饶后——”
状元街上人声嘈杂,帮子百姓面红耳赤吆喝,指挥两个汉子过招。
而在场中单挑两人,个是虎台街武馆师傅,个则是刚刚入京不久‘番邦使节’。
面蒙红纱钟离楚楚,眼中含着几分讥讽:“大玥向来如此,官吏安逸习惯,叫声‘天国、上官’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珠崖岛相距万里,他们没心思去查证,反正皇帝掏银子。”
呼延杰嘿嘿笑:“咱们这要是每年来次,还走什江湖,好吃好喝供着,临走把金银装好放车上,还派人送出边关,感觉就和真当官似。”
“当官皆是鱼肉百姓饿鬼,有什稀罕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呼延杰琢磨下,看向繁华远胜南越都城百倍长安城池:“银子虽然骗到,不过咱们三十来号人,分下来也没多少,要不在长安接个活儿捞笔再走?”
大玥百姓向来傲气好武,在酒楼中吃饭时候,武馆师傅多看几眼,不曾想那外邦人不夹着尾巴做人,还问句“你瞅啥?”,接下来事情就顺其自然。
不过让周边百姓意外是,这蛮夷身手着实不错,把武馆师傅打是节节败退,眼看就要招架不住。央央长安武夫,被个蛮夷打趴下那丢可不是个人脸,围观百姓自然就着急上火,有点功夫都恨不得自己上去。
而街边酒楼二层,临街雅间之内。‘白沙国使臣’呼延杰,大马金刀坐在窗口凳子上,打量着下方战况。
雅间内坐着四人,碧眼红衣女子眼神平淡,对外面场景视而不见。
旁边两个苗装汉子,倒是笑容玩味:“长安号称武夫百万,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,百越武林随便出来几个,便能把这里人按着打,也不知朝廷当年怎输给许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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