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面带轻笑:“那是自然,太后菊花……嗯,想来很好看……”
闲谈之间进入正厅,太后显然已经等待多时,不大桌案已经准备好,旁边温着酒水,烛台放在四周,让金碧辉煌诺大正厅多几分温馨之意。
太后在主位上坐下,如同往日样把腿伸进桌子下面,踩在暖炉上,拍拍手,宫女便端着各色佳肴走上来。
许不令轻车熟路,在旁边就坐后,把脚也放进去,接下来便是推杯换盏。
因为此行带着目,许不令在酒桌上十分随和健谈,从萧家历代功业,说到萧相当
许不令来到太后寝宫附近,抬眼瞧去,景色却和几天前大相径庭,也不知太后从哪儿弄来堆盆栽,足足有数百个,摆在原先花园里,寒冬腊月,光秃秃看起来有点凄凉。
许不令虽然看不出盆栽里种什品种,但稍作联想,便能猜到太后受那首诗启发,在花园里种上满园雏菊,等待明年九月八‘冲天香阵透长安’场景。
现在才腊月,摆明显有点早。
许不令暗暗摇头,觉得太后有点孩子气。穿廊过栋,还没走到正厅,便瞧见太后迎出来。
太后袭艳红宫裙,裙摆上金丝勾勒出繁复花纹,行走间步摇微颤,雍容大气,却又不时那丝熟透风韵,衿带恰到好处束着柳腰,将葫芦般身段儿勾勒近乎无暇。
状元街点小插曲后,许不令回到车厢。陆夫人担心蛊毒不让许不令动粗,脸上自是摆出不高兴模样,絮絮叨叨教训好久,什‘藩王世子当居于幕后’之类。
不过许不令接触久,看得出陆夫人心里点都不生气,甚至还有点小骄傲。大玥尚武,能征善战男儿从来都受人敬仰青睐,哪怕陆夫人出生书香门第也不例外。
马车来到状元街上仙芝斋后,许不令陪着陆夫人逛半个时辰,能到仙芝斋来九成都是贵妇小姐,公主郡主也不在少数,其间没少被围观。
许不令最头疼这种当花瓶感觉,只能冷着个脸言不发,随着陆夫人走走看看,趁其不备买两盒‘红兰花密’后,便打道回府。
陆夫人长年寡居在家,出来逛逛街后心情明显好许多,对许不令进宫事儿也不粘着不放,只是叮嘱‘光吃饭不说话、不要太随和、不要收东西、不许写诗词……’等等等等后,便放过许不令。
“小不令,快过来。”
太后笑意盈盈,抬起手指勾勾。
许不令彬彬有礼行个晚辈礼,提着盒子跟随太后脚步:
“太后从哪儿搬来这多花盆?”
太后笑容温婉点点头,满意看向刚收拾好庭院:“圣上后宫,往日藏在深宫也无人欣赏,实在可惜,便搬过来。等本宫菊花盛开之时,小不令可要过来好好赏玩番。”
许不令从陆夫人房间出来,只觉腿都是软。想到晚上还有场硬仗,不免有些头疼。
不过男人嘛,终究得个人抗下所有。
许不令也不好意思怨天尤人,提着小礼盒便坐上太后接人马车,兜兜转转来长乐宫。
冬天日短,黄昏过后夜幕便悄然降临。
还有几天就过年,长乐宫虽然住人不多,装点倒是丝不苟,红色宫灯挂满檐角游廊,夜色间眼望去便如同灯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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