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进别人屋子可是宵小之举。
松玉芙连忙转身准备跑出去,可手扶上房门,又觉得不对。她以为许不令在屋里不搭理她才进来,不知者无罪。而且钟鼓楼是公共场合,不是许不令家,大白天谁都
松玉芙等不到回应,抿抿嘴有点委屈,便抬手推门。
钟鼓楼下只是面壁屋子,并非住处没什东西。许不令正常出门不翻窗户,自然不可能从里面把门拴上,也不相信有人吃雄心豹子胆敢私自进他房间,门只是随意关着。
吱呀——
松玉芙低着头温温顺顺进入房间,又把门关上,然后转过身来,小声道:
“许世子,知错,不该用粥烫你……不过你也不对,哪有让女儿家喂饭,欺压弱小,有失君子之风……”
兜兜转转来到钟鼓楼,空荡荡没有什人。
松玉芙紧紧袄裙,走到钟鼓楼下方房间外,酝酿出个温柔笑容,抬手在房门上敲敲。
咚咚——
房间里没有回应。
松玉芙等片刻,以为许不令烦她,心中不由黯然几分,柔声道:
翌日清晨。
文曲苑晨读刚刚结束,松玉芙抱着摞书籍回到屋里,看看天空,略显郁闷叹口气。
上次拜访陆夫人后,簪子还是没消息,看来陆夫人也没能奈何许世子。明天便是年三十,国子监放几天假,这晃就是正月,若是爹爹偶然问起,可怎交代才是……
松玉芙站在原地犹豫许久,觉得还是再去给许世子道个歉试试,被刁难就被刁难,反正不是第次。许世子光说不练,又不会真把她怎样,有什好怕……
念及此处,松玉芙给自己打口气,放下书籍后,便走向钟鼓楼。
嘀嘀咕咕,说老半天。
松玉芙见没有回应,抬头瞄眼。
张桌子,张板床,张椅子,就是没人。
“咦?……”
松玉芙愣下,稍许反应过来,便是心中慌。
“许世子?”
……
还是没回应。
松玉芙知道许不令在禁足,昨天进宫按理说昨晚就回来,总不能在宫里过夜。
“进来哈。”
国子监占地极大,除开各个学舍之外,后方还有夫子居所,自外地考进来太学生,家境贫寒者也住在此处。松柏青出生寒门,在京城也有栋宅子,不过入担任祭酒后便在国子监住下,身边除个闺女也没有外人。
松玉芙沿着道路行走,路过间院落时,忽然发现门开着。偏头看眼,院落中满是桃树,中间摆着张画案,燕王宋玉用毛笔勾勒着什。
松玉芙在国子监住很久,自是对这位天子胞弟比较熟悉。燕王宋玉自十年前天子登基后,没有去幽州就藩,而是住进国子监这栋院落,因为文采品性极好,直被誉为‘当代真君子’。
松玉芙时常遇见宋玉,只觉得这位王爷很和气,比许世子架子小多,和其他夫子没什区别,不过其他倒不是很解。宋玉除开给学生讲学,其他时候都呆在这间院子里,从来没见其出过国子监,身边也没有丫鬟姬妾,整天都在画画,旬能用两框宣纸,只是笔下画作松玉芙从没见过。
松玉芙在门口犹豫下,对方终究是藩王,总不能跑去拉家常,便低着头小心翼翼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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