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都是知己,可以托付性命哪种。
现在,她应该也算个正儿八经江湖人。
看着人马消失在天际后,祝满枝才调转马首,朝着长安城行去。
路上时候,祝满枝又想起上次和许不令共乘马事儿,然后又想起昨晚上……
嗯……以后就是个人陪着许公子……
两匹快马从城门里跑出来,腰悬刀剑,身穿黑白,两个姑娘家在城外迎君台停下马匹。
宁清夜带着帷帽身披雪白狐裘,先是看看后方巍峨长安,才抬手抱拳:
“江湖再会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祝满枝坐在狼卫战马上,抬起手来摆摆:
“路平安,会和许公子起去找你。”
祝满枝眨眨大眼睛,嘻嘻笑:“知道啦,有许公子在,没人敢欺负。”
宁清夜心中急,可有些话终究不好说出来,只能道:
“无论是谁你都要注意些,江湖人要小心谨慎,且不可轻信与人。”
“知道知道……”
祝满枝笑盈盈点头:“你也要当心,江湖很危险,要机灵点,别愣头愣脑直来直去……”
眨眼睛,才想起祝满枝个儿不高,这件白狐裘拿回去只能当被子盖。
“你帮还给许不令。”
祝满枝微微蹙眉,低头凑在狐裘上闻闻,有些古怪地说道:“小宁,你是女儿家要稳重,狐裘你当被子盖两个月,上面全都是你香味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宁清夜抿抿嘴,抬手把白狐裘拿过来,便想着扔进水井里。
祝满枝不知为何冒这个古怪想法,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,嘻嘻笑下。
快马加鞭来到城门外,正准备掏出狼卫令牌进城,忽然瞧见路边有个道姑缓步行走。
道姑身着常见坤道道袍,墨黑色尘不染,内底是白色,手上同样持着把长剑,和宁清夜那把‘伤春’有点像,不过细看又不太样。
江
“……你个人来就行。”
宁清夜吸口气,本就不善言辞,也没有说太多,轻轻‘驾’声,便沿着笔直官道飞驰而去。
祝满枝坐在马上,看着落日余晖下逐渐远去道背影,嘻嘻笑下。
自从父母离家出走后,祝满枝便个人浪荡天涯,左找找右找找,孤身入京进缉侦司,又混进天字营,虽然最终无所获,不过现在想想,还是挺划算,至少遇到很多朋友嘛。
刘猴儿、王大壮、宁清夜、许不令……
“……”
宁清夜无话可说,看开心果般祝满枝眼,其实也有点舍不得。
江湖虽大,可知心朋友,辈子又能遇到几个。
……
落日西斜,长安城外望无际平原上,条笔直官道通向天尽头。
祝满枝自是急,连忙跑上前拉住宁清夜:“扔做什呀,好贵,你就穿着嘛,许公子好心送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宁清夜不是铺张浪费性子,心里面其实也很喜欢这件白狐裘,平时出门都舍不得穿。可今天那个色胚对她……不对,和那色胚划清界限就行,和衣服生什气……
宁清夜拿着白狐裘沉默片刻,慢慢压下心中火气,想想,打量祝满枝几眼:
“满枝,以后在京城要注意些,莫要被男人欺负……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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