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主厅大门紧闭,内外都是鸦
“许不令,你他娘总算肯露面,你咋不去死!叔今天不和你势不两立,就不姓萧……”
许不令轻咳声,绕是杀伐果断性子,也有点不好意思,冲后面宫女抬抬手:
“这是做甚,快把萧公子放下来,伤着怎办。”
后面体态庞大宫女,操着口蜀地口音,啧啧嘴道:
“哎哟~世子殿哈,这些柴好不容易抱过来,太后不让放,放就把煮咯……”
躲太后好多天,副作用肉眼可见。
原本还算有点人气长乐宫内死寂片,宫女都不知去什地方躲着,从宫门走到寝殿都没遇上人,只有背后几个占有欲很强宫女在七嘴八舌说着恭维话语。
太后寝殿中本来摆满花盆,里面种着尚未抽芽菊花。此时明显被人糟蹋过,靠近过道花盆砸好几个,后来可能太重砸不动,就那扔在边。
花园之中大鼎又架起来,巧娥战战兢兢站在旁边,指挥两个小宫女烧火。
火势很旺,大鼎中热气腾腾,显然水烧有会儿。
咚——
咚——
晨钟响彻长安千街百坊,市井间炊烟蒸腾,百姓开始天忙碌,身着朝服文臣武将,走上白石御道尽头巍峨宫城。
肃王府内,前几天还信誓旦旦和陆夫人保证不进宫许不令,焚香沐浴、束发更衣,做出大病初愈模样,提着盒胭脂水粉,踏上进宫马车。
性命攸关,陆夫人会不会磨死人已经顾不得,男人嘛,该面对总得面对。
“许不令,你他娘还不救,是你叔,陆夫人小叔子,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……”
许不令有些受不,路过个摔破花盆时,脚尖轻踢,块碎瓷便飞旋而出,带着破风声划过大鼎旁木台,绳索应声而断。
萧庭如蒙大赦,火急火燎从台子上跳下来就往宫外跑,还不忘回头喊声:“姑姑,是许不令放,不是自己跑,要发火找许不令……”说话之间就没影,跑比兔子还快。
许不令满眼错愕,突然有些后悔,早知道晚几天再来……
……
大鼎旁边有个零时搭建跳水台,萧庭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,原本还算俊朗脸上满是惊恐,奋力挣扎着回头哭爹喊娘:
“姑姑,庭儿错啦!煮不得啊,煮熟您就没侄子啦……这就去找许不令,背也给您背回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吸口气,以袖遮面想快步走过去。
只可惜萧庭眼睛尖,还是发现过道中小跑而过罪魁祸首,顿时激动起来,怒吼道:
晨曦洒在横贯长安朱雀大街上,马车摇摇晃晃来到宫门外,已经提前送拜帖,长乐宫派人出来迎接,不过这迎接架势着实不怎讨喜。
太后专属步辇没,几个歪瓜裂枣般宫女站在宫门外等候,其中个身高五尺腰围也是五尺宫女,还拿着从街边买来春卷抱着啃,也不知道是怎被选进宫。
许不令从马车上下来,几个洗衣房宫女如同几十年没见过男人样,三分羞怯七分火热打量,半点规矩不懂。
“呃……”
许不令本着不以貌取人初衷,还是含笑点头,然后提着礼盒徒步走向长乐宫深处太后寝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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