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陷绝境,蓑衣客仍为放弃,发出声极为压抑呼声,听不出男女。
已经油尽灯枯身子,竟然气势骤然,bao涨,冲向侧面房舍。
“垂死挣扎!”
刘云林面带讥讽,大步上前便追上去。
踏踏踏——
张翔也没有去碰濒死之虎意思,手持单刀站在后方,刀尖斜指地面,雨水自雁翎刀放血槽滑落:
“束手就擒,报上身份,给你条活路。”
此言无非瓦解对手斗志罢,缉侦司不是江湖人,按律办事,刺杀缉侦司主官本就是死罪,哪儿来活路。
蓑衣客呼吸急促,前后看眼,后面狼卫也追上来,堵住四面八方所有退路。
已经是死局插翅难逃,张翔自然不会急功近利上去踩雷,持着刀保持距离,冷声道:
已经跑这远,追兵越来越多,蓑衣客似乎是知道插翅难逃,落在条街面上时猛然停步,身形从前冲骤然转为后退,右手往后猛劈向正后方张翔。
轻盈树枝绷直如同钢鞭,竟是爆出声‘啪——’脆响,抽碎漫天雨珠。
看似气势如虹,却是破釜沉舟击。
只可惜,张翔坐镇缉侦司,对天下武学都有涉猎,而唐家和朝廷关系密切,唐家剑各种杀招早已经烂熟于心。
在蓑衣客停步瞬间,张翔眼中露出几分轻蔑,转攻为守刀锋横在身前,恰到好处接住劈回来树枝。
踏踏——
急促步履响动在街面上传出很远,带着寒意雨珠砸在小街乌黑石砖上,刀锋时起时落,双双目光如同恶狼。
蓑衣客呼吸急促,手上树枝不停拍开后方袭来雁翎刀,动作却越来越慢,招架越来越吃力。
肋下毒针毒性已经扩散到左半边身体,动作僵硬迟缓逐渐失去知觉。
虽然尚未倒下,但已经入死境。
凌乱脚步声碾过街边房舍,不少瓦片房梁被踩裂,发出‘噼啪’声响,下方办事夫妻时而爆出几句粗口。
张翔手持单刀冲在最前,双眸如鹰锁定在蓑衣身上,距离飞速拉近。
“功夫不错,你是唐家人?和有何仇怨?”
蓑衣客站在强敌环伺街面上,依旧在寻找逃脱机会。周边铺子和百姓都跑回屋里,关上门窗在门缝之间打量。
张翔等待片刻,见对方不说话,便抬抬手。
几名天字营狼卫当即提刀上去试探,张翔则紧随其后,找机会给予这贼子致命击。
“呀——”
嚓——
树枝接触刀锋应声而断,前边半截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劈向张翔,却被张翔偏头用牙齿咬住,毫发无损。
蓑衣客击落空,再想逃已经来不及。
刘云林从侧方超越,横刀堵在小街前面,冷笑道:
“看你还往哪儿逃。”
张翔和刘云林追杀这久,眼中也露出几分惊讶,此等身手世间罕有,若非不慎中毒针,但凭张翔人真不定能奈何。
越是绝境,拼死反扑便越凶悍,张翔十年前便纵横江湖,这点自然不需要别人提醒。哪怕对面蓑衣客已经疲态尽显,也没有贸然上前取其人头。
铛铛——
树枝抽在刀刃上,发出金铁交击般脆响。
后方追杀狼卫也看出这个蓑衣客不是凡夫俗子,面带慎重,小心翼翼跟着两位主官不敢冒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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