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令儿,宫里那幅画,你是给谁画?”
许不令坐在榻上,醉醺醺揉揉额头:“画……哦……好看嘛……给陆姨准备个把月……”
听到这承认话句话,陆夫人七上八下心总算是稳下来:“就知道……太后那自作多情……”气哼哼嘀咕句后,又晃着想要倒下去许不令:“你把画画在长乐宫做甚?还有今天怎回事?”
许不令被晃吐字不清:“嗯……喝多……太后是长辈……”
“什长辈……”
陆夫人侧坐在榻上,看着许不令衣服上点点墨迹,心里便更气。
袍子是她亲手缝……
那幅牡丹花,还有那首诗,明明就是给她……
可为什要画在太后宫里,难不成原本是给她,喝多被哄开心,便转手给太后……简直……简直欺人太甚……
陆夫人紧紧抿着嘴,胡思乱想半天,硬生生把自己气哭,抬手晃着许不令:
月奴知道陆夫人在生闷气,也不敢说什,轻轻“驾——”声,踏上回魁寿街路途。
奢华马车摇摇晃晃,车厢很宽大,茶具软榻应俱全。
许不令进入马车后,便直接朝着软榻上趴开始装醉,此时也不敢清醒过来。
陆夫人就坐在许不令腰侧,双眸中满是狐疑和气闷,呼吸起伏不定,时不时还跺跺脚。
方才在长乐宫里,陆夫人看到点心盒和茶花脂,便察觉有些不对。略微回忆,便想起上次许不令过来,说些乱七八糟话,而她回答时候,便把太后喜欢给全说出来。
时至正午,月奴和两个丫鬟扶着醉醺醺许不令走出太后寝殿。
花园中被绑在柱子上萧庭发现后,又开始哭爹喊娘:
“嫂子,许哥,你们倒是把放下来再走啊!水要开啦——才十八啊……”
月奴和丫鬟憋着笑,却是不敢做声。
陆夫人对方才事儿念念不忘,正在气头上,哪里会管萧庭死活,头也不抬冷哼声:
陆夫人眸子里满是不悦,抓着许不令胳膊晃动:“点心还有胭脂是怎回事?你上次便在面前打听过这些东西……好啊,翅膀硬,把
“你起来!你起来!把话说清楚……”
带着些许哭腔。
许不令别无他法,再装死陆夫人能气得跳井,只得晕晕乎乎睁开眼睛,吃力撑起身体,抬头看眼:
“嗯……怎……”
见许不令清醒几分,陆夫人稍微收敛,噙着泪儿瞪着许不令:
这简直……
太后也是长辈,关心下也说过去,但套她话去关心太后就不样,这和负心汉拿夫人心爱首饰去讨好狐媚子有什区别,不明摆着欺负人嘛,把她这个姨当什……
“没良心……”
陆夫人越想越气,抬手就在许不令背上拍下,抿着嘴眼睛水汪汪,眼看就要气哭。
许不令趴在榻上度日如年,象征性哼哼声,依旧没醒。
“找你姑哭去……这大人,和你姑个德行……”
“别啊嫂子,姑姑她疯啦,您放下来,以后叫你姑……”
“滚!”
陆夫人副管杀不管埋架势,对领来萧庭置之不理,快步出长乐宫。
丫鬟扶着许不令上马车,陆夫人将人都给撵出去,车门关,坐在榻上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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