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正骑着马思索方才试探目,对肩膀上些许伤痛根本不在意。药粉洒在肩膀伤口上,继而只手从背后探出来,用洁白干净布料绑住伤口,布料上面还绣着朵洁白莲花。
许不令以为是手绢之内东西,并没有在意,只是轻笑道:
“谢啦师父。”
宁玉合包
“令儿,你毒没事吧?”
许不令坐起身来,也不好说什,转身骑在追风马上,背对着宁玉合,拿起酒壶灌大口:
“没事,还扛得住。”
宁玉合暗暗松口气,紧紧贴着许不令后背坐着,目光正好在许不令肩膀上伤口上。
羽箭只是从肩膀上擦过去,皮外伤不严重,但流不少血,把雪白袍子都染红。
许不令被宁玉合用力抱在怀里,脑袋几乎被挤进衣襟里面护着,点点淡香袭人,有些喘不过气,总算明白满枝为什说很舒服……
“咳——”
姿势有点不对劲,饶是许不令也有点不好意思,微微偏开脸颊,却被全神贯注警觉四周宁玉合直接摁回去。
炎炎夏日道袍轻薄,里面又只有件肚兜,明显能感觉到皮肤热度,甚至能听到急促心跳声。
扑通扑通扑通~~~
既然派来是死士,且已经灭口,那肯定是没有线索可供追查。
许不令放弃搜查念头,怕有人藏在暗处打量,便站起身来咳嗽几声,摇摇晃晃,副支撑不住架势。
宁玉合跑过来跟在背后警惕周边,瞧见许不令摇摇欲坠,脸色急,连忙撑住许不令身体:
“令儿,你……”
“没事……”
宁玉合抿抿嘴,急忙抬手撕开袍子,露出半个结实肩头,把许不令酒壶拿过来在伤口上冲下。
烈酒灼烧刺痛传来,许不令面不改色,弯身从马侧皮囊里取出来金疮药,递给宁玉合。
行走江湖,受点伤是常事,该怎包扎止血基本上人人都会。
宁玉合清洗伤口后,伤口仍然在渗血,她左右看看,正常情况下是撕截袍子当做绷带绑住伤口,可方才两个人都在满是灰尘泥土道路上打滚,身上脏兮兮没有处是干净。
生死攸关情况下,江湖人般不会讲究这些,可现在已经脱险,用脏兮兮袍子给藩王之子包扎显然不合适,宁玉合拿着药瓶想下……
许不令脸色极为怪异,只能轻咳两声,闷声闷气:
“师父……你想把闷死不成……”
宁玉合根本就没时间听,纵马极奔注意着周边动静,追风马速度极快,眨眼跑出两里多地,来到较为空旷无处藏身田野边缘后,才稍微收敛心思,低头看眼。
四目相对……
宁玉合脸不易察觉红下,连忙松开胳膊,放过已经快被闷死徒弟,神色倒是没有异样,只是打量着许不令伤口:
许不令擦擦嘴角血迹,摇摇晃晃往外走:
“此地不宜久留,快走。”
方才许不令舍身挡箭,宁玉合心里藏着冰山都给震碎,此时想也不想,用力搂住许不令腰,把人高马大许不令直接个抱起来。
许不令愣下,想想,倒也没有拒绝。
宁玉合两个大步便飞身跃上追风马,把许不令搂在怀里,纵马朝着长安城疾驰,同时谨慎关注着前后左右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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