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自然是眼神纯净无邪念,偏头往向雨幕:“随口说说罢。”
宁玉合本来也相信许不令是个心无邪念男人,可自从发现许不令收藏肚兜、落红之后,就不怎相信。
食色性也,私房之中点小爱好无伤大雅,只要为人处世有君子之风即可,宁玉合想通后,倒也不讨厌许不令,但心无邪念印象肯定没,觉得许不令还是有点好色,是个正常年轻男人,对漂亮女人有占有欲……
宁玉合瞄许不令几眼后,稍微整理衣衫站直几分,岔开话题:
“清夜还是没有下落,你明天随为师去曹家看看。”
宁玉合为行走方便没有穿道袍,只是身素雅白色长裙,头发也盘成常见垂云髻,不施粉黛打扮很普通,但毕竟是前天下第美人,在夜灯秋雨之下看起来,散发着不好用言语形容韵味。
与湘儿明艳、钟离玖玖狐媚不同,也不似陆姨温润如水端庄娴静,宁玉合初看起来好似没有特点,可看久,慢慢就体会到那句‘世间美人再难入画’含义。
柳眉清目,薄唇皓齿,如同块天热美玉,没有半点瑕疵,怎看都是完美,任凭怎联想也想象不出更好搭配,越看越有味道,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特别是现在昏黄灯光之下,脸颊上升起两抹淡淡酡红,配上那份远离红尘淡薄气质,便如同不小心落入凡世仙子玉女,让人想看又怕亵渎。
许不令本来正想着祝六话,不经意间扫眼,便没有再移开目光……
天色渐暗,小店灯笼亮起来,窗户旁酒桌上聚餐仍在继续,祝满枝脸儿红彤彤,拿着小酒碗正和夜莺拼酒。
酒是女儿家都能喝米酒,很顺口也不烈,只是夜莺才十五岁,在王府滴酒不沾,酒量还真不行,两口下去脸比满枝都红,还做出副认真模样,和满枝猜拳。
满枝近两年走在市井间闯荡,本事自然是比夜莺大,此时找到能教育小妹妹地方,玩十分起劲儿,连许不令出去半天没回来都不曾注意。
宁玉合也小酌两口,安安静静坐在旁边打量两个稚气未脱小姑娘,不知不觉又想起徒弟清夜。
若是清夜在这里,应该会很热闹吧……
许不令知道打鹰楼来是祝六,曹家百分百挡不住,肯
宁玉合举目眺望着房檐下灯笼,察觉到许不令目不转睛看着她侧脸,本来没在意,忍片刻,才偏过头来:
“你看什?”
许不令眨眨眼睛,笑下:“师父穿这身挺合适,那个道袍显得有些不搭。”
宁玉合低头看眼:“是嘛……”说到这里,又想起自己身份:“为师是出家人,不在意这些,你注意这个作甚?”
说话间,宁玉合瞄许不令下,应当是想起那些不堪回想事儿,表情带着几分异样。
宁玉合如此想着,发现许不令提着壶酒走到小店屋檐下,正在收伞。她站起身来,走出小店,站在许不令跟前,柔声询问:
“令儿,怎去这久?”
“酒种类比较多,多看下。”
许不令收起雨伞靠在墙边,见宁玉合脸颊酡红带着三分酒意,也没有直接进去,站在外面陪着醒酒透气。
秋雨连绵,灯笼在屋檐下摇摇晃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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