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也罢,可以用许不令当时喝醉解释,可昨晚为什要当着令儿面描述,还鬼使神差把衣服解开,让令儿重复遍……
陆夫人轻轻跺跺脚
陆夫人心神恍惚,察觉到路人打量目光后,才想起来身边没有护卫。可能是不太适应,转身走到屋檐转角藏着,背着小包裹继续愣愣出神。
昨天晚上发生什,陆夫人自然记得清清楚楚,清醒过来后,只觉得天都塌,她怎可能干出那不知廉耻事儿……
陆夫人稍微回想便觉得浑身冰凉,恨不得就此投湖殉节证清白。
对于世家女子来说,名誉和家族威严远比性命重要。萧湘儿之所以想寻死,便是因为怕丢淮南萧氏脸面。
陆夫人同样如此,孤零零在萧家住十年都没有越过雷池,也没传出过半句流言蜚语。
月奴作为贴身丫鬟,自然要为陆夫人安全考虑,抬手拉住陆夫人胳膊:
“夫人,就们两个人,也没护卫,被人卖怎办……”
陆夫人心乱如麻,想下:“你去衙门打声招呼,报萧相名字,让衙门安排条官船送回去。”
月奴见陆夫人去意已决,柔声劝道:“怎忽然就要回长安呀,至少给小王爷打声招呼……”
陆夫人听见许不令就是慌:“别和他打招呼,和他没关系,以后不是他姨……你快去呀!信不信在街上随便找个人把你嫁出去?”
“糖葫芦——”
“包子——”
岳阳街头雾气弥漫,推着小车商贩在早起人群中吆喝,渔夫背着渔网踏上停在湖边渔船。
临近码头道路上,两个端庄貌美女子结伴行走。
陆夫人换回往日装扮,肩头披着披肩,小包裹背在背上,心绪不宁埋头走路,时不时抬手抹抹眼泪,如同被赶出家门小媳妇,引得不少妇人侧目。
本以为自己很贞烈,这辈子都不会改嫁,不会失节,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。
可昨天晚上……
陆夫人清清楚楚记得自己说过什、做过什。只是喝两杯酒,便管不住嘴,竟然把年三十事情告诉令儿。
以前令儿不知道,她只当是喝醉,只要不说世上便没人知道。
可现在令儿知道……
“唉……”
月奴知道陆夫人在气头上,也不敢多说,知道后面肯定有护卫盯着,便没精打采走向岳阳衙门方向,转过街角停下偷偷望着,想等陆夫人消气再劝。
长街上人来人往,市井百态近在眼前。
陆夫人孤零零站在街边屋檐下,作为金陵陆氏嫡女,从出生那天起就被捧在手心,出门前呼后拥,像这样孤身人站在大街上还是头次。
本就长得美貌,自然惹人注意,不少人疑惑看她。
还没睡醒月奴,满眼茫然跟在身旁,怀里还抱着装有首饰银钱小箱子,见陆夫人模样,也不敢询问,直至走到码头附近,才壮着胆子开口道:
“夫人,们去哪儿呀?”
陆夫人眼神恍惚:“回京城。”
“回长安?这里离长安千多里路……”
月奴自幼和陆夫人起长大,哪怕是个丫鬟,伺候也是门阀望族嫡女,根本就没单独出过远门。陆夫人忽然要回京城,不安排行程也罢,护卫也不带,还随身把珠宝首饰拿着,这不是找抢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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