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宁玉合时语塞,脑子里嗡嗡,昨晚确实是她突发奇想,没有考虑后果就那啥……
可即便如此,他身为徒弟,怎能对师长起色心……
昨晚……
宁玉合愣住,记起昨晚自己干什,竟然想着长痛不如短痛,强行对自己徒弟……这可怎办才好……
瞧见许不令茫然眼神,宁玉合忽然有点理亏,竟然不知道该怎解释昨晚事儿。稍微回想下,脸上露出羞愤之色,冷声道:
“孽徒,是你师父!”
“知道呀。”
“师父,怎?”
宁玉合慌不择路,把裙子捡起来抱在身前,用脚丫踢着刚刚还曾相拥而眠男人,颤声怒斥:
“孽徒!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
许不令环视四周没发现异样,神识也逐渐清醒过来,放下佩剑。
转眼看去,昨晚对他硬来宁玉合,脸色血红,眸中含泪,不停往后缩。船篷也就那宽,缩半天还是在面前,咬着红唇,偏过头不敢看他,副羞愤欲绝模样。
中邪不成……
如此反复几次,更多东西出现在脑海。
礼法纲常……
师徒名分……
身为出家人,竟然陪徒弟睡觉……
天色微亮,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。
孤零零小船悬停在广袤无垠湖面上,无风无浪,安静好似副水墨画卷。
狭小船篷内不知何时消停下来,男女相拥而眠,以剑匣为枕,白袍垫在甲板上,裙子则盖在身上,绣着荷花肚兜随意丢在边,旁边还放着叠好白手绢,朵红梅在上面绽放开来。
许不令尚在沉睡,以胳膊为枕头搂着宁玉合,如既往表情清冷。
宁玉合则是睁大眼睛,望着近在眼前白手绢,连动都不敢动下。
许不令在面前盘坐,昨晚你情愿,肯定没什愧疚,眼神还十分坦然。
“……”
宁玉合呼吸急促,泪珠儿又滚下来,不敢直视许不令,低着头踹许不令下:
“既然知道,你为什还对……你是不是人?”
许不令摊开手:“师父,你讲点道理好吧?昨晚想反抗,你还训来着,有什办法?”
许不令有些茫然,用袍子把自己围住,凑到近前:
“师父,怎?”
“你……你滚出去……”
宁玉合脸色涨红,想要把裙子穿上,当着许不令面又不好动手,只能带着怒意斥责。
许不令左右看看:“船就这大,外面就是水,能出哪儿去?师父,你到底怎?昨晚不是还好好嘛……”
这个欺师灭祖孽徒!
宁玉合身体紧绷,继而开始微微颤抖,慌慌忙忙把胸前手推开,低头看眼——那朵陪她十多年,本该伴随她辈子守宫砂,不见……
“啊——”
声尖叫,响彻在清晨洞庭湖上,吓跑停在船头上水鸟和湖面下鱼儿。
许不令被吓哆嗦,瞬间惊醒翻起身来,摸向放在身侧佩剑,双眸如鹰隼扫视周边:
这是哪儿……
怎在这里……
做什……
刚刚从疲倦中苏醒,宁玉合尚且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,待昨晚幕幕重新出现在脑海后,脸儿才逐渐变为血红色,又慢慢化为煞白,然后便变成通红……
定是做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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