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幼年调皮捣蛋
光景，陆夫人抿嘴笑
下，手扶着梯子往上爬。
梯子不大，小女孩爬着玩尚可，陆夫人已经成年，身上资本也很足，加之性子婉柔不经常运动，爬梯子还有些吃力，腿儿颤颤巍巍。
许不令见状上前，抬手扶住梯子：“陆姨放心即可，掉下来
接着。”
“怎
会掉下来，爬过好多次……”
陆夫人常年待在闺房里，显然很久没做这种爬上爬下事儿，慢悠悠爬到梯子顶端，手扶着围墙，朝高墙外看去，目光扫过不见尽头深宅大院，以及极远处秦淮灯火，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月上枝头，深宅大院内偶尔可见走动丫鬟和几个陆家未出阁小姑娘，遇上便会羞怯叫
声‘姑姑’，然后躲回院子里，从门后偷偷看着俊美白衣公子经过。
陆夫人幼年居住闺房在陆家后宅，住全是未出阁姑娘，年到头都不能出去几次。倒不是因为理学影响，金陵陆氏嫡女，未来最差嫁也是同等规模世家大族，当皇后都有可能，为名誉考虑，肯定不能让自家小姐和野丫头样跑去街上疯，要出去也得长辈带着，从小注意气度仪表。
陆夫人带着许不令来到间院落前，推开小门，映入眼帘是装饰精巧绣楼，院子里干干净净，显然时常有人过来收拾，靠近后巷院墙下种着颗桂花树，旁边还有个秋千。
重游故地，陆夫人双眸中显出些许恍惚，走进院落里环视圈儿，轻声道：“感觉变小，以前觉得这间院子好大……”
许不令走在身后，看着陆夫人在院子里转圈模样，忍不住抿嘴笑下。
许不令手扶着梯子，仰头看向上方陆夫人，彼此高度差缘故，能看到自然只有绣鞋和裙底。穿着薄裤其实也看不到什，不过这角度明显有点不合适。
“咳—”
许不令轻咳声，偏开目光望向别处，表情略显古怪。
陆夫人被咳嗽声惊动，收回目光低头看眼，这才想起已经不是几岁小姑娘，下面也不是月奴而是许不令。她心中微慌，忙想收紧裙避免得走光
皎洁月色下，光线不算昏暗，身着墨绿长裙陆夫人亭亭立在院中，冬夜微凉，呼吸间胸脯起伏，红唇张合呼出淡淡雾气，桃腮带着些许嫣红，修长睫毛下双眸微微扬起，看向面前绣楼，风韵怡人侧脸十分动人。双手依旧叠在腰间，不过身上再无往日端庄气质，幼年调皮性子也没有恢复，以至于看起来有些傻愣愣。
许不令本来在打量院子，此时眼睛不自觉就停在陆夫人侧脸上，又往下移动，顺着雪白脖颈移向某些不该看地方……
“从记事起就住在这里，每天不让出门，就想方设法往出跑……”
陆夫人全无察觉，带着许不令在院子里行走，给许不令讲解同时，也在回忆往昔。言语间走到围墙下，左右看看，从老桂树后面拿出来梯子，靠在围墙下面：
“这个梯子是让月奴从别处偷偷拿来，当时让月奴在下面扶着梯子，爬到院墙上往外看，结果爹刚好从巷子里经过，瞧见后训声。月奴听见声响掉头就跑，把留在梯子上不敢下去，眼睁睁看着娘跑过来，把逮个正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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