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英脸色微沉，看向
旁边
手下：“派人去湖上看看。”
手下提着刀脸色谨慎：“派出去两拨人，都是有去无回，连个回应都没有，官兵恐怕已经摸到岸上。”
石英不怎
聪明，但也不傻，攻千人水寨至少得十几艘大船几千官兵，怎可能无声无息就凳岸。他点几个好手，提着长柄锤便从水寨大门上滑下去，沿着黑洞洞道路往湖边走。
水寨中火光通明，外面道路却是昏暗无光，又下着雪，即便持着火把也只能看轻身前几丈。
石英单手提着铜锤行走，还想骂对岸岗哨几句，不曾想还未走出百步，雪夜中便传来“飒——”
声轻响。
“敌袭！官兵打来啦……”
孙乾闻言猛地站起身来，眼神很是意外。
石英也是莫名其妙，疑惑道：“官府没说要来打
们，怎点通知没有就过来？”
“怎知道。”
孙乾趁着灾荒收揽这多可战之兵，自然不是为发善心养着玩，前几个月便和吴王那边接上线，彼此达成约定，吴王不会派军队过来强攻，官府组织小规模官兵清剿也会提前透风。
洪山水寨四处插着火把，有湖水天险为依仗，水寨内并未时刻剑拔弩张，只有少量斥候站在箭楼上盯梢，水匪聚集在房舍之间喝酒掷骰子，四处都是哄哄闹闹声响。
正中议事堂内，大当家孙乾坐在主位，身形清瘦看起来反而像个文人，不过脸色阴沉，也显出几分戾气。
老三马四虎还没回来，议事堂中只有二当家石英，石英身材比孙乾要粗好几圈儿，属于看起来就不怎聪明那种，此时还在笑话马四虎前几天事儿，说满口唾沫星子。
孙乾不胜其烦，略显恼火拍扶手：
“你还有心思笑，好不容易招揽千余人手，名声也打出去几分，正在和江南大人物接触，过些日子咱们兄弟仨就能谋个好差事，结果倒好，转身就丢这大个人。连千把人都管不好，以后若是万人、十万人，别人怎放心交到手上？”
“当心！”
石英虽然身材壮硕
孙乾思索下，抬手道：“让小们戒备，你出去看看有多少人。”
石英点点头，起身从墙边取来长柄铜锤，抗在肩膀上走出议事厅。
水寨中人手听见呼喊，已经集结起来，持着刀枪弓箭往各处要塞奔跑。虽然有几百精锐带头，但大部分水匪喽啰还是刚刚加入乌合之众，情况突发有点摸不着头脑，引来不少呵斥声。
石英带着二十多名水匪精锐来到水寨木制围墙附近，站在台子上看看远方湖面——黑洞洞片根本没有灯火，只有对岸码头上燃着点火光，在雪夜中忽隐忽现。
“他娘，那几个憨货莫不是把房子点？”
石英轻咳声，倒是不敢笑下，好奇问道：
“大哥，咱们光招人手攒银子，银子还不知道送哪儿去，兄弟们待在寨子里都疑神疑鬼，还以为们仨私下里分。你倒是给透个底，也好给他们透个底安抚安抚……”
孙乾和这只长肉不长脑子兄弟实在没法沟通，摆摆手道：
“时机未到，等着即可。夜九娘估计早都逃，让老三回来想办法再去绑些肉票……”
说话之间，议事厅外忽然响起奔跑和呼喊声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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