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玖玖眸子里显出几分得意,抬手拍拍腰间宝刀:“这可是许不令亲手送,到时候就说许不令已经拜为师,要是把怎样,许不令肯定会不满。宁玉合就算气死,也不敢把怎样。
自从肃州城外别后,钟离楚楚直在琢磨重逢时场景,甚至私下里偷偷对着镜子练习和许不令交谈口气、方式,想法也转变很多次。
只是昨天再次重逢,她半句心里话都没说出来,吞吞吐吐扯些无关紧要话题,还差点把师父给送出去。
说是想和许不令做朋友,可现在已经是朋友,钟离楚楚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会变得这般不中用,反正心里面感觉怪怪……
白骆驼旁边,钟离玖玖腰间挂着古朴宝刀,侧坐在大红马上,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。待主仆二人背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,才收回目光:
“楚楚,走啦,去淮南萧家做客……”
许不令又不是柳下惠,感觉快要擦枪走火,便头翻起来。
夜莺已经彻底清醒,也不再赖床,起身给许不令找干净衣袍。
许不令看着只着贴身小衣夜莺在屋里走来走去,有些好笑摇摇头:
“夜莺,早都告诉你,女儿家要害羞。从来都是公子调戏丫鬟,你倒好,反过来……”
夜莺‘哦’声,勉为其难脸红下,开始做出扭扭捏捏害羞模样找衣服。
住许不令手,放在自己不怎宏伟肚兜下面。
“嘶—”
许不令眉头皱,偏过头来审视自己小丫鬟:
“你做什?”
夜莺也皱着眉头,仔细感觉下:“湘儿姐每次都疯似得,其实……也没什嘛……”
钟离楚楚回过神来,驾着白骆驼走在师父身侧,骆驼比马高多,低头看着钟离玖玖,稍微犹豫下:
“师父,你收许公子报酬,应该跟着许公子才对,不然许公子报酬不就白给。要把时间往后延也行……”
听着徒弟扳指头给外人算账,钟离玖玖脸颊上显出几分无奈,轻轻叹口气:
“为师收他报酬,自然听他安排,是他让去淮南等着,又不是想偷懒占便宜,你不说他人傻银子多,反倒说起来……”
“哪有说师父,只是咱们是江湖人,做事不能占人家便宜……罢罢,们听他安排便是。不过宁玉合也在淮南,许公子不在,师父忽然跑过去,会不会被打出来?”
许不令摊开手,无话可说……
……
吴王寿宴渐近,萧绮船还在金陵等着,不能耽搁太久错过时间。
黄昏时分,许不令出客栈,准备连夜赶回金陵。因为是去赴吴王寿宴不是旅游,难以预料到时候会有什变数,带太多人不合适,便让钟离师徒先行去淮南等着。
两队人在金湖县外分别,钟离楚楚外罩红裙,侧坐在高大白骆驼上,手儿扶着驼峰,目送许不令远去,眼中有些许失落。
“……”
你是没什……
许不令吸口气,略微琢磨,干脆把身侧纤瘦夜莺抱在怀里,闭上眼睛:“老实睡觉,别想那些乱七八糟。”
夜莺脸颊在许不令胳膊上蹭蹭,闭上双眸倾听片刻:“公子,你心跳有点快,书上说这是心生邪念……”
“就你知道多,起床起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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