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玖玖眼底明显是暖暖,不过她听楚楚说起过,宁清夜早就和许不令同床共枕,硬说起来,她还是当着人家面勾引人家男人
追风马上面带有简易行军帐篷,不过也就是块卷起来大油布,四角绑在树上便搭建好,仅能挡雨雪,连风都挡不住。
雪夜寒风簌簌,旷野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连点灯火都没有。
许不令拾掇好大油布,又寻来干草给四匹马喂草料。小夜莺和宁清夜在树林里用剑劈些干树枝回来,在地上升起堆篝火。
钟离玖玖昨晚洞房,被许不令弄哭,早上连片刻休息都没有,便又骑马跑整天。毕竟是初经人事黄花闺女,又不是久经沙场少妇,自然是有点受不,感觉腿都是酸麻酸麻,坐在篝火旁便不想起身。
宁清夜抱着干树枝放下,又从马侧取下小铜壶烧点热水,见钟离玖玖和少奶奶似得坐着,都不知道起身搭把手,自是不悦:
贾公公又把思绪放在自己身上。
自己倒是很好捋清楚,这辈子就没为自己做过啥事儿,也就十多年前,觉得生衣钵没人继承,挑两个底子不错小太监当义子传授武艺。
个如今留在宋暨身边,继续当那大内守护神,还有个,不知怎就死在太液池里。
贾易……
贾公公琢磨下,才发现自己还是个当爹,义子也是儿子,儿子难以长眠事情,当爹肯定得结心愿。
茫然。
辈子都置身整个天下最核心地方,知道东西,比世界所有王侯公卿加起来都要多。杀过多少人记不清,不过武艺早在而立之年便走到世间顶端,无敌辈子,也寂寞辈子。
这老仆人当习惯,背后没个小孩子护着,忽然就成自由之身,反而有些无所适,除等死也没事儿可做。
从天色大亮,等到日落时分。
贾公公看看天空,疑惑念叨句:
“你当许不令是家丁不成?拿银子还让金主伺候你?”
钟离玖玖和许不令关系,自然不好在晚辈面前公开,这话还真没法反驳。她脸色稍微红下,便想撑着身体起来帮忙。
许不令见状,放下干草让追风马自己喂,来到钟离玖玖跟前坐下,微笑道:
“前两天在菩提岛累不轻,休息会儿没什,都过来坐下吧,稍作休息,等天亮些还得赶路。”
宁清夜见许不令竟然护着钟离玖玖,清水双眸显出几分狐疑,不过钟离玖玖看起来确实挺累,昨晚在床上都不想起身,当下也没再多说,继续烧着热水。
以前都没想过这茬,怪不得没法合眼。
“唉……奔波命哦……”
贾公公叹口气,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来,扫眼早已经不再是故乡小村落,身形闪,消失在山野之间……
……
夜幕悄然降临在,快马奔波未做停留,错过落脚乡镇。许不令在香河畔停步,在官道旁边寻找个小树林,暂时休息半晚上,天亮再继续赶路。
“咋还不死呢……难不成事儿还没办完……”
贾公公仔细回想生,看有什遗漏地方。
先是跟着军队走南闯北,在军中洗衣刷马,没犯过错。
到长安城,伺候孝宗皇帝半辈子,再伺候先帝、宋暨,也没出过错。
那就不是公事上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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