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楚楚也分不清幽州官府和狼卫直接区别,对她来说都是伙儿,见有当官过来,她急忙趴在小窗口紧张询问:
“你们把许不令怎样?你们要是敢乱来……”
“哎呦!姑奶奶,们能把肃王世子怎样,张大人脑袋都差点被摘,您快出去吧,不然小王爷得发火杀人,们可没亏待您,千万要实话实说……”
钟离楚楚见官吏态度这卑微,心里稍微放松些,牢门打开后,连忙回身抱着自己小包裹跑出来。
副官陪着笑脸,躬身走在前面带路:“姑娘你慢点,不然小王爷瞧见,还以为们怎亏待你……”
“喂!喂!真死啊,有没有人呀……”
衙门后方大牢内,钟离楚楚垫着脚尖从小窗口张望,碧绿双眸在火光映衬下晶莹剔透,宛若两颗亮晶晶绿宝石。只是这双漂亮眸子里,此时只有慌张和担忧。
从宋英话语中,钟离楚楚已经明白自己是诱饵,把她关起来,只是想把许不令引过来罢。虽然不明白大玥朝廷为什会对肃王世子动手,但钟离楚楚知道这绝不是小事儿,帝王将相之间算计远比江湖狠辣,要没事,有事就必然是赶尽杀绝下场。若是因为她自作主张跑来幽州,忙没帮上,反而把许不令给害……
钟离楚楚越想越怕,脸色又白几分。彼此相识以来,她便发现自己尽在给许不令惹事儿,在肃州害许不令独创黑城被千军万马追杀,在洪山湖害许不令孤身剿匪受伤,到幽州还是如此。
虽然这些不是她本意,但结果总是害许不令为她犯险,说是把许不令当做朋友知己,可这哪里是朋友该有样子,完全就是个恃宠而骄不省心惹祸精!
钟离楚楚也不好接话,快步穿过幽深走道,来到大狱高墙外,骤然明亮光线让人根本看不清东西。
钟离楚楚用手遮住眼睛,稍微适应光线,便瞧见许不令站在戒备森严大狱外,袭白衣如雪,手提单刀面色桀骜,‘不好惹’四个字几乎写在脸上。
“许公子!”
见到许不令,钟离楚楚担惊受怕情绪全爆发出来。顿住脚步,眼圈儿红,各种情绪萦绕心头,模样就像是被放出少管所问题少女,瞧见家长在外面等着,既想念又怕被责备,不太敢过去。
大狱外,许不令听见声响回过头,见钟离楚楚安然无恙,心里稍微放松几分,抬手勾勾
钟离楚楚眼中满是自责,生怕许不令正在外面浴血厮杀,又或者已经被朝廷抓住,可她被关在这铁牢房里,除无助等待别无他法。
好在无助等待没有持续太久时间。
很快,张薄言副手便小跑过来,手里拿着钥匙打开锁链,在门外点头哈腰赔罪:
“姑娘,此事于张大人无关,您出去后可莫要乱说话,们也不想抓姑娘你,但是有心无力,您白骆驼都是张大人自掏腰包喂长白山人参,可半点没亏待……”
副手如此诚惶诚恐是有原因,想巴结帝王公候,最简单就是讨好掌权者宠爱妻妾,个枕头风下去事儿基本上就成半;反之也是同理,宰相肚里能撑船,宰相夫人可不定。万这姑娘出去就和肃王世子哭闹叫委屈,肃王世子为安慰美人,指不定就随手抓两个人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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