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英听见声响蹭站起身来,飞奔至衙门外接下圆筒,打开圆筒拿出几封密信,扫眼后又跑回议事厅,把其中封丢到张薄言怀
“宋大人,本官理解你难处,但没有天子御令和辽西都护府兵符,根本调不动兵马,强行调遣若是边关出岔子,那掉可不是两个人脑袋,整个幽州官场都得被连坐,宋大人你也理解理解不是……”
宋英轻拍椅子扶手,却也说不出什,他总不能和许不令样把刀架在张薄言脖子上强行调兵,那样即便抓住许不令有功,事后算账言官都得把缉侦司给拆。
闲谈两句功夫,跟踪狼卫便进来报告消息,眼线被拔许不令失去踪迹。
宋英听见这话便脸色微怒:“许不令果然有蹊跷,若是自己没问题,岂会火急火燎甩掉眼线。张大人你再拖,若是让许不令逃出幽州……”
张薄言摇摇头:“宋大人,你这话就不对,你无缘无故派人盯着人家,人家肯定得甩开,不然和被扣在幽州有什区别?再者人家肃王世子封地在肃州,肯定会走,还能在幽州常住不成?”
衙门议事厅内,再无方才忙碌景象。
大鱼直接把鱼饵都给带走,宋英这个渔夫自然高兴不起来,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,以遮掩对目前困局束手无策。
张薄言端着茶杯同样面色低落,不过心里明显乐开花,只要许不令把人带走,那事情就和他没关系;哪怕真有圣旨会过来,没到之前他也不可能调动人手,反正事后差事办砸也是缉侦司问题,得罪宋英,总比现在瞎献殷勤被肃王世子砍强。
司徒岳烬抱着九环刀,坐在宋英身侧。作为代江湖枭雄,又和朝廷走近,自然明白宋英难处。朝堂便是如此,皇权至上,王权次之,诸侯王身上蟒袍也就比龙袍少个脚趾头,除开天子不需要听任何人调令,若是没有这特权,凭什人人都想着封王封侯。
司徒岳烬只是过来帮宋英办事儿,许不令都大摇大摆走,他好像也没有继续留下必要,当下开口道:
“你……”
宋英算是明白,张薄言不瞧见圣旨,就不可能调动人手。
几个人就这干瞪眼,从早上直等到中午,好在八百里加急不分昼夜赶路,也没有让宋英等太久时间。
晌午时分,衙门外马蹄匆匆而至,驿使背着圆筒尚未停马便飞身落下,冲进衙门高声道:
“急报——急报——”
“宋大人,肃王世子已经走,你可还有安排?”
宋英手指轻敲椅子扶手,沉声道:“司徒公再等上等,圣上御令马上就到幽州,届时还需司徒公鼎力相助,事后朝廷必然会记司徒家人情,给予厚报。”
司徒岳烬点点头,对这话没有评价。朝廷让江湖人帮忙办事,帮不定有什实际好处,但不帮肯定有灭顶之灾,陆、祝两家就是最明显例子,他司徒家江湖地位再超然,也跳不出天下这个大箩筐,除唯命是从又能如何。
宋英沉默下,又看向张薄言,试图继续施压,让张薄言调动幽州军队和捕快衙役拦着许不令,毕竟他过来只带十几个狼卫,不可能限制许不令行动。
只是张薄言官做到这个位置,早就成官场老油条,瞧见宋英抬头,便叹口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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