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眨眨眼睛,时间还有点受宠若惊。
接触不多,小村姑性格也有点古怪,许不令自是摸不清,为什要把他堆成雪人放在这里,不过这种行为,在他看来明显是带着善意,嗯……淳朴又善良村姑。
许不令嘴角勾起几分笑容,想想,在雪人脸上补个笑脸,便提着鱼儿走进篱笆内院坝。
咔——
咔——
日月流转,晨曦化为夕阳。
林间小径上,许不令肩膀上扛着青锋长剑,剑鞘顶端挂着布条,布条下穿着七条不知什名字鱼儿,冬天鱼要养膘过冬,还挺肥,已经在河边杀好刨去内脏,洗干干净净。
在河里忙活整天,也只抓到七条大鱼,花心思比对付司徒岳烬加陈道子还多,不过在这大冬天,也算是收货颇丰,心里还挺有成就感。
“汪——汪——”
刚刚走到房舍远处,犬吠声响起,不出片刻,凌晨被打晕过去小黑狗,就凶神恶煞冲出来,瞧见走过来许不令,稍微茫然下,又飞快夹着尾巴跑回去。
轻喘着气停下来,可能是实在忍不下去,把锄头靠在桃树上,小跑到直刀跟前,从怀里掏出手绢包在手上,想要把直刀拔出来埋,只是刚伸出手,又看向外来人离去方向。
万那个人真跑回来怎办……
小村姑站在直刀旁边思索片刻,便收起裙摆蹲下,把桃树下积雪拢起来,花很久时间,堆出个大雪人。
雪人与直刀齐平,小村姑堆完后,暖暖冻红小手,跑回锄头跟前,仔细打量几眼——高低差缘故,视线能从齐刀高雪人头顶越过,看到后方半截刀柄,更加突兀。
“……”
木质织机运转时轻响,从三间小房正屋传来,大门开着,从院坝里能看到摆在屋子左侧织机、纺锤;右侧是个小长桌,旁边堆着几个木箱子,整整齐齐叠在起。
小村姑坐在凳子上认真织着布,似乎是在想着事情,侧脸显出三分忧色,配上有些柔弱面容,远看去让人望而生怜,很容易产生保护欲。凳子下面,黑狗瑟瑟发抖趴着,瞧见许不令后,连忙咬住裙摆扯扯。
小村姑此时才回过神,偏头发现许不令站在院坝里,脸上出现慌乱神色,站起身来退几步,把放在桌上剪刀拿起来。
许不令面带温和微笑,提起手上七条大肥鱼,略显不好意思:
“姑娘,河里鱼儿少,
许不令心里暗暗说声抱歉,走进种满桃树林子,抬眼便瞧见醉竹刀插在原地,旁边多个大雪人。
“咦?”
许不令微微愣下,走到跟前仔细打量,雪人堆十分精巧,圆滚滚两侧对称,从发冠到靴子都丝不苟,显然是花大心思。
再看穿着打扮,长袍玉带竖冠,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……
什意思?
小村姑双眸中明显有些生气,又跑到雪人跟前,在雪人头顶上堆个发冠出来,世家子弟常见缨冠。
‘衣冠’为体,光有发冠看起来也不对,便用手指在雪人身上划出斜领、腰带。
完工之后,小村姑再次跑回锄头旁,仔细看眼,雪人和雪地融为体,桃林整整齐齐,总算是看不到碍眼刀。
小村姑满意笑下,重新持起锄头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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