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会作诗吗?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点点头,轻叹口气,默默闭嘴。
很快,红日彻底沉下山头,天地彻底黑下来,天晴雪住,满天星海和轮弯月挂在天空上。
许不令抬头眼,此时才发觉峡谷内美有点梦幻,以至于他偷偷掐自己下,确定不是飘在河水晕过去,已经进入弥留之际,身处幻觉之中。
小村姑也在望着星空,许久后,忽然伸出烤鱼,指向西边颗很亮星星:
许不令削切着木料,抬头打量眼,觉得这傻站着有点怪,便把瓜架下躺椅拖过来:
“坐着烤吧。”
小村姑倒也没拒绝,走到躺椅旁,把躺椅转半圈,椅背对着许不令,然后躺在上面,伸出木棍烤鱼,还颇为悠闲摇摇晃晃。
许不令见此摇头笑下。他看人向挺准,人行为、想法都有迹可循,是什性格、脾气,基本上几句话都能解清楚。可这个小村姑,却让他有点琢磨不透,总感觉像个智障,说话做事都比较反常,但仔细想来又没什问题,反正就是怪怪。
黑狗蹲在中间,两人沉默片刻。
夕阳挂在山头,峡谷在夕阳映衬下,染上淡淡金黄色。
厨房里,许不令把刚捉鱼儿挂在窗口,寒冷冬季能保存些时间,只要这十来天吃鱼,粮食问题就解决。
今天已经找到鱼窝子,明天估计能捉不少鱼,身上带干粮仅能饱腹,许不令还是取条鱼儿,又从厨房里取出柴火和小凳,堆在院坝瓜架附近点燃,用木棍穿着鱼儿在火上烘烤,然后坐在跟前,拿着截圆木,用剑仔细削切,以许不令武艺,削出个碗来自然轻而易举。
燃烧篝火发出‘啪啪’轻响,和屋里织布机交相呼应。烤鱼香味很快飘散开来,屋里小狗应该是闻到,在门后面扒拉着木门,发出‘呜呜~’叫声。
随着天色渐黑,屋里光线可能太暗,织机停下来。
“喂,你知道那颗星星叫什吗?”
许不令抬头看眼:“东有启明,西有长庚,应该是长庚星。”
小村姑从椅背侧面探出双眼睛,略显惊讶:
“你还读过诗经呀?”
许不令从言谈举止中,已经看出这小村姑不是乡野愚妇,此时看来她恐怕还读过不少书。他点点头:“四书五经是必修课,自然读过。”
许不令想想,率先开口道:
“姑娘,你怎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?”
小村姑摇晃着躺椅,语气不是很客气:“想住这里,就住这里。”
“呃……看厨房油盐和用具,你应该不是从小就住这儿,有家里人给你送过来,还是你自己出去买?”
“你话真多,不喜欢说话。”
正屋里安静片刻后,大门打开,黑狗唰下就蹿出来,跑到篝火跟前,此时也不怕许不令,目不转睛盯着烤鱼流口水,显然平时吃东西不怎样。
许不令想想,偏头看向正屋:“姑娘,你饿吗?鱼明天多捉些即可,火都点,正好多烤两条。”
小村姑站在门里面,望几眼后,缓步走出来:
“自己烤,和它吃条就够。”
说着走进厨房,取下条鱼儿,用木棍穿着,走到火堆对面,双手握着木棍认真烧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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