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，宋暨也是伪君子。”
崔小婉柳眉轻轻皱着，指向山林间最大
桃树：“他们就和那棵树
样，为
长得更大，把太阳遮干干净净，丝毫不管小树会不会枯死，哪怕都是同棵树种子长出来，也不在乎。”
贾公公对此轻笑下：“帝王本该如此，若不自私自利野心勃勃，守不住家业。如果当今圣上不是帝王，不比世间任何君子差，你进宫几年，知道你喜欢干净，连你衣角都不曾碰下，可比世上任何男人君子多。不过崔姑娘和常人不样，嗯……视万物为刍狗，能看透人心，所以直不待见圣上……”
崔小婉哼声：“他都是装，他只喜欢皇位，点都不喜欢外人，连吴贵妃给他生儿子，他都是虚心假意抱着给起居郎做样子看，连把儿子吓哭都弄不懂……”
贾公公没有否认，叹口气：“圣上确实目中无人、很自负，所有帝王都是如此，不过圣上也有优点，知错能改。圣上知道你能看透他，把你当成面‘镜子’，以人为镜，可以明得失，学诗词理乐、经常和你聊天，也是想看看你讨厌他什
地方，自查自纠，努力把自己塑造成最完美君王。只要连你都能骗过去，那天下豪杰也不过尔尔。”
崔小婉听不大懂，只是轻轻哼声：“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”
贾公公想想，略显感慨道：“是啊，不过有面镜子在跟前，至少能瞧见自己现在是什模样，可以及时正衣冠自省。为雄图霸业把镜子送走，便已经开始走极端，事到如今，已经从人，变成功利自负、无情无义饿狼，快要溺死却不自知，仍然盯着岸边肉，说起来，也挺可怜。”
“你天天守着他，怎不提醒他？”
贾公公摇头：“人这东西，特别是帝王，别人说他脸上有脏东西，永远不会全信，只会怀疑别人是不是心存异心、目无君主。只有自己亲眼照镜子看到，才会当真。所以
劝没用，反而死早。如果崔姑娘还在宫里，说圣上句‘你脸上有脏东西’，崔姑娘不会害人，也没心机算计，对皇帝、太监都视同仁，圣上自然就明白自己真出问题，会擦去脸上脏东西。
不过，现在也没用，为时已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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