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轻轻笑下,也没有拒绝,接过水囊准备仰头痛饮。却不曾想宁清夜连忙抬手挡住,蹙着眉儿掏出手绢,在水囊口上擦几下:
“刚喝过,你怎直接对嘴喝?”
“都什时候,还计较这些?”
“追兵又没到,能计较自是要计较。”
宁清夜擦干净后
吕梁山驻扎着兵马,山野崎岖不适合骑兵行进,只要到吕梁山军营,两匹追风马和个世子就算得手。
经过大半天奔波,许不令跑百余里,已经进入吕梁山辖境内荒山野岭,边疆本就人烟稀少,吕梁上又太过贫瘠,方圆几十里估计都没有人烟。后方追兵早已经看不到踪影,但天上还有猎鹰盘旋,肯定还没放弃追踪,不过从山野间追过来,需要不少时间。
许不令见暂时甩掉追兵后,也有点跑不动,在山野间中找个视野开阔地带,停下脚步,稍作歇息。
宁清夜奔波天,又走十余里山路,累得不轻,在许不令跟前席地而坐,拿起水囊咕噜咕噜解渴。
出来游玩,宁清夜穿只是袭白裙,武艺高不怕冷,面料比较轻薄。喝水动作有点急,清亮水滴从唇角滑落,滴在雪白衣襟上,很快便显出几分朦胧肉色,依稀能看到里面荷花刺绣角。
转眼已经入夜,道弯月挂在星河之间,照亮白雪茫茫山野。
三匹雄健异常骏马,在山岭间缓步行走,长时间奔波下来,哪怕是追风马也浑汗如雨、消耗极大,粗重鼻息和擂鼓般心跳,距离数步都能清晰听见。
许不令本来只是出来陪满枝逛逛,结果收获这大,实在出乎意料,不说世子姜凯,光是两匹追风马都不虚此行,也不知道萧绮知道后,会多崇拜他这未婚夫。
许不令心情极为不错,牵着马匹在崎岖雪岭间行走,怕把刚抢来追风马跑死,还把姜凯亮银头盔摘下来,倒些清水逐个喂马。
宁清夜同样徒步而行,长剑背在背上,手中牵着两匹马,额头挂些许细寒,不时回头看看抢来战利品。
仰头喝水,白皙喉头微微起伏,这个吞咽动作……嗯……
很润……
许不令侧目打量,不知道想到什,轻轻咳嗽声,偏头望向旁边三匹大马。
宁清夜喝着水,眼角余光也放在旁边马上,听见许不令咳嗽声,还以为许不令觉得她个人把水喝光不满意,便停下喝水,把水囊递给许不令:
“给你,三匹马上都有水囊,喝不完。”
宁清夜见识过追风马厉害,作为江湖人眼馋要死,只是这玩意只有皇帝王爷才能有匹,也只能在心里想想。
如今拐回来两匹追风马,那感觉就和山贼劫押送银子镖车样,生怕把马累着,好几次都想把趴在马背上姜凯推下去。
而右亲王世子姜凯,被许不令拍有点狠,此时还昏迷不醒趴在马背上,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,偶尔颠簸时候,才会本能哼唧声。
绑走北齐右亲王儿子,北齐不可能抛下世子不管,高空之上有雄鹰盘旋,时刻盯着许不令行迹,给后面追兵指引方向。
许不令马再快,也不可能连鹰都甩掉,为防北齐猎鹰率先发现接应楼船,只能引开追兵,往太原西侧三百里吕梁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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