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眉锋微蹙,合上舆图,起身取出伤药,走向床边:
“伤还没好,小心感染得破伤风,这世道可没有青霉素,要命。”
宁清夜自然听不懂,瞧见许不令走过来,连忙坐起身,眼神戒备:
“自己来就行!”
许不令叹口气,在旁边坐下,把伤药放在腿侧:
许不令从包裹里拿出舆图,在桌上摆开:“不急,推来推去没意思,反正都是要睡。”
宁清夜想想也是,便也没有多说,起身走到床边,正要合衣躺下,忽然想起方才沐浴,缠在身上纱布解开。
伤口刚刚结痂愈合,见水不包扎上,肯定不行。
念及此处,宁清夜回头瞄眼坐在桌旁看舆图许不令,犹豫良久,还是没敢脱裙子,倒头躺在枕头上,闭上双眸。
许不令看片刻舆图,也想起伤口事儿,偏过头来:
“你洗过?”
许不令点点头,在椅子上坐下:“男人,又不怕走光,出门在外没那多讲究。”
宁清夜轻轻蹙眉:“又不是没热水,大冬天,你去湖里洗野澡,吃撑?”??
许不令眨眨眼睛,迟疑下,还是直接道:
“清夜,是怕耽误你休息时间,不想让你在外面傻等,不是吃撑。”
夜色渐深,小镇上嘈嘈杂杂,南来北往旅人聚集在镇子上,连街道屋檐下都坐满人。客栈二楼房间人满为患,时常有孩童、妇人在廊道里来往。
许不令靠在客房门上,头发还是湿,略显无聊等着宁清夜洗澡澡。
哗啦啦——
背后房间里,传出撩起水花轻响,明显刻意压着动作,却依旧听得清清楚楚。
两个人长途奔波风尘仆仆,到落脚地方自然得梳洗番,只开间房,宁清夜又不可能和许不令洗鸳鸯浴,或者让许不令帮忙搓背什。许不令也不好让女儿家出去洗野澡,便自己去盐湖泡个澡。
“在方山县也罢,不用出门,明天可还要赶路。今天就瞧见你骑马动作有点古怪,肯定是颠簸时候绷带松,擦着伤口不疼啊?”
说着抬手去解宁清夜腰带。
宁清夜眼神慌,握
“清夜,你换药没有?”
“……”
宁清夜本来就没睡着,听见这话,她睁开眼帘,犹豫下:
“换……”
宁清夜从来都是有什说什,不太会撒谎,这句话明显是假。
宁清夜恍然大悟,思索下,微微点头:
“是嘛……有心。”
许不令无话可说,看来和宁清夜交流,还是得直接点,不然再暖男都是对牛弹琴。
宁清夜把木桶放下,来到桌旁就坐,看看里侧双人床:
“你先睡吧,守着,到时间叫你。”
不管什时代,女人洗澡都不可能快,许不令出去趟又回来,宁清夜都没洗完。约莫过半刻钟,房间里水花声才平静下来,响起宁清夜声音:
“你进来吧,洗完。”
许不令转身推开房门,正月天气很冷,不大房间里水雾茫茫,连东西都看不太清。
屏风旁边,宁清夜穿着干净雪白长裙,裹得严严实实,如云长发披散在背上,脸颊水嘟嘟还带着些许红晕。
宁清夜手里提着木桶,本想给许不令打来干净热水,瞧见许不令头发湿,略显意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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