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主要有两件事。个是回肃州大婚,个是当前局势。这两件事虽然看起来没什关联,但彼此还是有所影响……”
许不令靠回椅子上,看着三个并排排坐风韵美人,倒也没胡思乱想,认真聆听。
“北方袭边,吴王趁机列出‘四大罪’,弹劾当今圣上,其原因就不多说,目肯定是想把宋暨拉下马,换成个没有削藩之意皇帝,顺便警告后世君主,不要妄想触碰宗室藩王利益。
吴、魏、豫三王已经表态,岭南越王没什话语权,肯定是当墙头草,不会随便开口。剩下楚、肃、蜀三王,蜀王肯定站在朝廷这边,但刚遭灾又没兵权,连后勤都没法保证,作用不大。所以楚王和们肃王脉如何站队,意义很重要。”
许不令早就分析过这些,轻声道:
萧绮声音冷,柳眉倒竖,直至萧湘儿悻悻然坐好不说话,才表情严肃道:
“今天商量正事儿,谁再插科打诨,带着尾巴去旁边跳舞,什时候谈完什时候停下。包括红鸾你!”
陆红鸾轻轻咳声,坐直些许,低着头不说话。
萧湘儿不喜欢被姐姐管着,忍不住嘀咕道:
“姐,要是许不令插科打诨,也要带着尾巴跳舞?”??
火波及到他,老实起身在茶案对面正襟危坐。
眼神扫向茶案,却见上面摆着个酒坛,酒坛是孙家铺子造型,喝整年,眼就认出来。
孙掌柜常说,说喝断玉烧人,再喝其他酒便没味儿。这个说法明显是真,许不令自从离开长安后,就没再碰过断玉烧,以前还随身带着酒葫芦,现在基本上就很少带。并非戒酒,而是喝什都和喝水样,没滋没味。
再次瞧见断玉烧,许不令肚子里都快饿死酒虫就开始作祟,拿起打开塞子闻闻,烈酒味道直冲肺腑,只觉心旷神怡。
萧绮坐在湘儿旁边,开口道:
“楚王在双方之间,近水楼台又姓宋,朝廷肯定会先拉拢楚王,们短时间内,恐怕下不场。”
萧绮点点头:“牵发而动全身,战乱已起,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可能。这次‘废帝立新’谋划,背后肯定有不少门阀世家支撑。各大世家如何站队也很重要,目前,五大姓都站在朝廷这边,二哥入朝为相,话语权极大。你和订下姻亲,本就有些犯忌讳,等朝廷需要用西凉军时候,萧相肯定会避嫌加以劝阻,不然圣上肯定会怀疑萧、许两家合伙谋国。”
陆红鸾对于世家政治,自幼耳闻目染,还是解些,
萧绮揉揉额头,附身把尾巴取出来,丢给许不令:
“相公,让湘儿去旁边跳舞。”
许不令心中有些好笑,表情则是颇为认真,拿起尾巴起身,走向宝宝。
萧湘儿脸色骤变,急忙往后缩些:“呀——好哥哥,好姐姐,宝宝错……说正事说正事!”
萧绮这才满意,坐直几分,认真道:
“红鸾说你喜欢这个,专门派人去长安城买。那个老掌柜脾气倔,谁都不肯多卖,也就买两壶。”
许不令小抿口,微微点头:“娘子有心,宝宝要不要来口?”
萧湘儿手肘撑在软塌上,托着侧脸:
“不要,让姐喝,她喝醉放得开,可会玩儿……”
“萧湘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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