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贵妃生父安国公周勤,是甲子前百虫谷余孽,本名上官擒鹤,自幼隐姓埋名在灵山县落户,二十年前献美人博得陛下恩宠,从而飞黄腾达受封国公。在陛下诞下陈炬后,暗中毒杀王后宋氏和王长子,并对陛下下毒,使陛下疯疯癫癫失神智。之后扶持陈炬上位,在近些年逐渐掌控朝堂,暗中大肆招兵买马、研制毒物,试图侵扰朝楚地。得知消息后,过来帮陛下铲除乱国*贼,同时在他身上找到解药,陛下才得以恢复神智。如果不来,陈氏用不两年就灭族。”
陈瑾眉头皱,看眼墙上画像。
疯癫之后有多痛苦,只有陈瑾本人知道,他可不相信整日酗酒,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常言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凶手,王长子夭折、他昏迷不醒,受益最大肯定是二儿子陈炬。但陈瑾没法接受这种事实,帝王之家父子相残本就无情,更何况这种事,还发生在他最疼爱个儿子身上。
“王后和长子已经病故,日后王位必然是陈炬,他何必再对孤下手?”
许不令摇摇头:“所以事情都是周勤主使,陛下在,周勤掌
“看来,孤昏迷得有点久。世子殿下,是来访百越,还是带着兵过来?”
其实问出这句话时候,陈瑾心里已经有所猜测。
陈瑾知道大玥皇帝宋暨和肃王关系,只要宋暨在位,就永远不可能派远在大西北肃王世子,出使南越都城,派肃王也不会搭理。
肃王世子出现在邕州城,唯可能,就是大玥对南越用兵,让许不令挂帅直接打过来。
虽然如此推测,陈瑾却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,毕竟若真是如此,南越就已经到生死存亡之际,他只是睡大觉罢,醒来怎天都塌?
见许不令走过来,陈思凝心中紧,转头道:
“父王他刚刚清醒,你……”
陈思凝本想说等过些日子再说,可西凉军都已经兵临城下,南越除她父王,没人能在这种时候主持大局,再拖下去,京城指不定出什乱子。
陈思凝犹豫下,还是没有多说,起身默默走出寝殿。
陈瑾并非庸君,相反,在没出事之前,还是个风评极佳英明君主,若非如此,也没法统领百越诸部。
许不令坐在病榻旁边,神色并无倨傲之处,平静道:
“陛下不用惊慌。虽然带着兵过来,不过初衷并非灭陈氏。相反,陈氏年年对朝上贡,彼此邦交极好,带着兵过来,是来帮陛下解围。”
陈瑾脱离朝堂太久,根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什。不过能让大玥打过来,朝堂上乱子肯定不小。他看着许不令,点点头:
“世子殿下,何出此言?”
许不令抬手指指旁边那幅画像:
陈瑾瞧见许不令语气和女儿反应,掌权者本能已经让他感觉到丝不对劲。他略显吃力地从病榻上坐起来,恢复国君主该有气度,抬手示意下旁边座位,沙哑开口道:
“坐吧。你是何人?”
许不令在病榻旁坐下,神色平和:
“大玥肃王嫡长子,许不令。”
陈瑾眉头皱下,作为南越君主,不可能不知道肃王是谁。他偏头看眼寝殿,确定所在之处是自己皇城,而不是长安城里某处宅院后,才开口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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