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喜欢是喜欢，不过不是喜欢婶婶……”
“婶婶多刺激啊，你不是
直这
想
吗？”
“
没有。”
“哼~”
崔小婉盯着许不令双眸，半点不相信，她注视片刻后，微微踮起脚尖，想凑到许不令面前。
“哈——”
许不令微微愣，连忙个熊抱，把崔小婉接住，有些好笑：
“你做什？”
崔小婉落在
地面上，虽然依旧体虚，脸上却满是笑意：
“高兴嘛，读万卷书、行万里路，两条都做到，谢谢你陪走这远。”
崔小婉单手插着小腰，看看空旷天地美景后，把目光转向在站在水边许不令，想想：
“都样。”
这句‘都样’，并不耐人寻味。
崔小婉千里迢迢走这远，从大雪冰封桃花海，走到春暖花开西凉，又从西凉到楚地，再从楚地到漠北。
直苦苦追寻，从来不是朵花棵草，而是个人。
湖平如镜，天地无声。
柳絮飞雪飘摇而下，落在倒影着天空水面上，没有带起半点涟漪，便与镜面融为体。
许不令牵着追风马，在齐膝深雪面上艰难前行，行至雪原穷尽之处，视野豁然开朗，无边无际葫芦海呈现在眼前，宛若平铺在荒凉雪原之间面镜子。
葫芦海便是后世凉城岱海，地处漠北内腹，风景绝秀远传中原，中原能到此游却只有寥寥几人。
如今站在葫芦海畔，虽然未能瞧见‘岱海凌波游舫荡，钟山吐雾画眉鸣’春潮盛景，空旷寂寥天水色，同样让人心旷神怡。
只是崔小婉身若细柳比较婉约，踮起脚尖还是差些距离，见许不令没半点反应，她抿抿嘴：
“够不着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吸口气，如花娇颜近在眼前，脑子竟然有点空荡荡，稍微迟疑下，才微微
许不令对小婉跳跃思路早都习惯，摇摇头：
“书山有路勤为径，学海无涯苦作舟。这才到哪儿，路哪有走完天。”
崔小婉眼神向来澄澈无杂念，从不掩饰内心想法，此时此刻，双眸间明显多些不同寻常东西。她抬目望着许不令，四目相对片刻，忽然来句：
“你喜不喜欢婶婶？”？？
许不令纯净无暇表情微微僵，他走这远，心意又何须言语表达，只是这本该充满浪漫甜蜜话语，听起来怎怪怪……
这个人在跟前，哪怕置身寸草不生荒野，放眼同样是人间绝色。
这个人不在，花开千里满城锦绣，又和她有什关系呢？
崔小婉看着许不令，在马车上张开胳膊，勾起嘴角露出抹笑容。
许不令稍显无奈，走到跟前抬手准备搀扶崔小婉下车。
只是崔小婉在这天地间只有彼此地方，并不想用正常下车方式，她身体往前倾倒，直接跳下去。
“喂——”
崔小婉走出马车，站在车厢外面，用手做喇叭，很清脆地呼唤声。
声音很大，在天地间传很远，看起来就像是初次登上山顶稚童，幼稚得有点可爱。
小麻雀被吓跳，连忙离这傻乎乎女人远些，落在追风马脑袋上，也在欣赏着从未瞧见过风景。
许不令回过头来：“这地方本来有天鹅，只可惜冬天过来看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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