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对于这个很有经验,看看木牌上两个‘正’字,含笑道:
“先放着,等以后把两个正字补完,再继续刻就是。”
崔小婉眨眨眼睛,并未去问怎补,也没露出羞怯嗔恼之色,只是似有似无哼声,把红木小牌收起来,钻进马车里。
许不令跳到马车上,看风景绝秀葫芦海最后眼,之后便轻扬马鞭,前往凉城。
只是追风马拉着马车,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跑到这鬼地方来,连水都没喝上口,两个人拍脑袋又准备离开,心里有点不满。
但崔小婉显然不是镜子,只是个女人罢,她会往那方面想。
崔小婉抱着啃片刻后,眼神依旧清明,松开嘴唇,看向面前傻愣愣大个子:
“你怎不动手啊?”
崔小婉拉起许不令手。
许不令还真有点局促,因为崔小婉能看穿他心思,他看崔小婉却是枚无暇软玉,不知从何下手。
附身。
崔小婉重新踮起脚尖,学着母后模样,捧着许不令脸颊,‘嗷~’便是口。
四唇相合,本就寂静天地,彻底寂静下来。
雪花无声而落,平如镜面湖水,倒影出两个相拥在起男女,清晰得纤毫毕现,以至于让人分不清水平线相隔两个世界,那个是真实,那个是倒影。
不过也无所谓,毕竟无论真实还是倒影,此时都是样。
把马不当人使唤是吧?
追风马可能是第次没听许不令命令,跑到水边低头喝两口清凉湖水,才心满意足地拉着车架离去。
圈圈涟漪在无边湖面扩散,直至水天相接之地。
待涟漪平息,天地之间又恢复寂静浩渺。
不过,风景绝秀湖岸,总是留下些特别东西,存在人脑海里……
崔小婉哆嗦下,又把许不令推开,捧着被冷落小麻雀,往马车走去:
“好啦,没事,你可以去忙正事。”
许不令知道崔小婉心结早已化解,但身体虚弱不是心理改变就能药到病除,他舔下嘴唇上红胭脂,走上前把崔小婉横抱起来,放在马车上。
崔小婉从来没抗拒过,此时也样,只是从腰间取下红木小牌子,有点发愁:
“你以前心思不纯时候,会刻笔,但现在心思再纯,就不对,该怎刻才是?”
拉几千里车黑色追风马,在冰天雪地中喷两口鼻息,有点想念大白马。
站在追风马脑袋上小麻雀,不满地转转胖嘟嘟脑袋,迷茫它现在该想谁?
“叽叽喳喳——”
等半天后,小麻雀终是有点忍不住,煽着小翅膀飞到两人之间,缩在下巴之间空隙中,似乎是在找点参与感。
许不令搂着崔小婉腰,眼中只有平静,不含欲念。并非在这种时候还装君子,单纯只是因为,从见到崔小婉那天起,他就很难把心思往那方面想,崔小婉就像是面镜子,能把人心底所有东西照得无所遁形,让人无地自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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