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就事论事,并非不近人情。在眼里,家比国重,情比理重,既然把你当朋友,以后无论发生什,都会考虑你感受,不会太绝情。”
陈思凝捧着酒碗灌口,擦擦唇角:
“你都把南越灭,还说为考虑,南越是家,陈家祖宗打下来基业……当然,这也不全怪你,是父王识人不明,让乱臣贼子乘虚而入,才弄得国不将国。但是,真把你当大侠、当朋友、当君子看,你要是能和朋友、侠客样,帮平事后分文不取,肯定更好受些,以身相许都有可能……书上故事,不都是这写。”
许不令摇头笑下:“这些早都说过,天下合久必分、分久必合,能和平统,对双方百姓来说都是天大幸事,陈氏无非爵降级没兵权,往后照样是方豪族;不抓住机会推进此事,等以后灭掉北齐再回来……”
陈思凝带着几分醉意,摆弄着依依小爪爪握手,喃喃道:
夫妻之间形同陌路,可比朋友之间恩断义绝难受得多。
还不如现在这样,关系不远不近,说相忘于江湖便能相忘于江湖。
陈思凝端起酒碗凑到嘴边,想再来口,压下心里面乱七八糟思绪。只是只手伸过来,挡住酒碗。
许不令坐在跟前,其实已经很久没说话,只是陪着陈思凝喝闷酒。
陈思凝脸上酡红蔓延到脖颈,偶尔还会撑着额头闭目片刻,连小麻雀都看出来喝醉。
壶中酒将尽,又要斤,两人推杯换盏,话没聊几句,人先醉。
陈思凝不知道自己为什会醉,她酒量好,酒也不烈,但就是开始头重脚轻,醉在几碗不怎好喝黄酒上。
可能是心烦吧,心烦人更容易喝醉。
千里迢迢跑到北齐,目无非是探探许不令口风,看看如果陈氏和许家和亲话,许不令会不会答应。
父王说起这件事时候,她其实还有点窃喜,感觉就和占大便宜样。
“不怪你,但你总得让抱怨下吧?总不能你把家田产占,还对你感恩戴德。”
许不令微微摊开手:“虽然说起来不好听,但事实上确实如此。如果去南越不是,又或者没有遇上你,陈氏皇族会被押送到长安,而不是让他们自行前往……”
“哼——”
陈思凝皱皱眉头,转眼望着许不令,不满道:
“你会不会哄女人?身边那多姑娘,怎娶来?你说句‘思凝,是错,没考虑你感受,别生气
许不令挡住酒碗,轻声劝道:
“随时都可能赶路,别贪杯。”
陈思凝桃花美眸本就似醉非醉,此时更多几分迷离,抬眼望望许不令,把酒碗从手掌下绕开,凑到嘴边:
“这才多少酒,想醒,随时都能醒。”
许不令见此,又要斤酒,斟满酒碗,和陈思凝碰碰,叹道:
毕竟许不令位高权重、武艺通神、相貌俊朗,性格也不错,如果没得选话,其实也没什不满足。
可彼此席话下来,陈思凝知道自己太天真。
许不令答应和亲又如何?
国事是国事,私事是私事,把个势力安危,寄托在纸婚约上,本就有点自欺欺人意味。
而且许不令答应,以后真到兵戎相见那天,彼此只会更加为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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