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麻雀半点不渴,可耐不住许不令殷勤劲儿,还是勉为其难地啄两口。
陈思凝非常喜欢小麻雀,看几眼后:“来喂吧。”
许不令把小麻雀递给陈思凝,转而拿起酒壶,倒两碗酒,询问道:
“令尊身体如何?”
陈思凝低头梳理着小麻雀毛发,点头道:
许不令抬手指指肩膀上小麻雀:
“依依渴,给它找点水喝。”
小麻雀蹲在肩膀上昏昏欲睡,闻声叽叽喳喳反驳两句,应该在说“谁渴?明明是你长夜漫漫睡不着,欺负鸟不会说话是吧?”。
陈思凝自是听不懂依依意思,‘哦’声,左右看看:
“……嗯……”
陈思凝打个哆嗦,鸡皮疙瘩都起来,都不敢去想那场面,站在屋里犹豫片刻,又走向幔帐,准备继续睡觉。
只是此时,隔壁房间里,传来开门声音。
吱呀——
他还没睡?
陈思凝望眼房门,迟疑片刻,反正都起来,想想还是打开门,来到廊道里。
夜深人静,陈思凝起身穿上鞋子,回头看眼——崔小婉和祝满枝躺在被窝里,已经睡熟。
为防惊醒两个姑娘,陈思凝动作很轻,将衣裙套在身上后,拉上幔帐,抬眼看向隔壁房间,眼神稍显纠结。
从南越跑出来,千里迢迢跑到北齐,陈思凝初衷,自然是按照父王意思,来个‘舍身饲虎’什。
可这种事情,私下里胡思乱想时候是回事儿,真到许不令身边,又是另回事儿。
难以启齿。
“有钟离姐留下药方,如今用药调养,已经好多。还得多谢许公子孤身涉险寻来解药,若非如此,到
许不令知道陈思凝是来找他,没有让人家姑娘为难,继续往楼下走去:
“反正都没睡,要不喝两杯,晃也好长时间没见,上次都没来得及和陈姑娘道别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陈思凝这下也不用找借口,顺势跟着走下楼梯,来到客栈大堂里。
许不令在酒桌旁坐下,让小二取壶酒,又用小碗盛点清水,握着小麻雀凑到水碗旁。
客栈不大,天色太晚已经关门,大厅里只剩下个看店小二,坐在柜台后面烤着火盆。
许不令肩膀上站着小麻雀,正在下楼梯,瞧见陈思凝出来,开口道:
“陈姑娘,还没睡?”
陈思凝站在护栏旁,勾勾耳畔头发,微微颔首:
“听见动静出来看看,嗯……许公子也没睡?”
而且,许不令身边女子乱七八糟关系……
陈思凝桃花美眸中显出几分古怪,都不知道该怎评价。
帝王之家本来就乱不假,但大多时候都是政治联姻,迫不得已为之;哪像许不令这样,前太后、前皇后、姨,光不该碰寡妇就仨,还有两对师徒,其中还有自己师长;若是换做其他男人,陈思凝百分百认为是那种荒*无度、大逆不道,bao君,得在史书上唾骂几千年那种,可偏偏她认识许不令,又是个克己复礼、目无贵贱之分真君子。
反差如此之大,陈思凝都已经弄不懂许不令到底是个什样人。
无论如何,事实胜于雄辩。她身上还有宋氏血统,宋暨正儿八经远房侄女,这要是再和许家和亲,岂不成三世同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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